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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特朗剛被強行弄醒時,還有點哼哼唧唧,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

但很快,他就看見蘭波坐在他正前方,雙腿交疊,戴著手套的十指交叉置於其上,正好整以暇的注視他。

當對方用那雙被光線壓得暗金的冷淡眼眸望過來時,墨黑長髮也垂落幾縷在肩頭,令他不像是坐在審訊室里,更有可能出現在什麼貴族的晚宴上。

貝特朗嘗試掙扎一下,卻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傳來尖銳的疼痛,像是去跟獅子搏鬥了至少半個小時。

但實際上,他這算什麼跟獅子搏鬥半個小時,他只是挨了獅子兩巴掌……

而此刻,那頭把他揍成這樣的獅子還站在他身邊,像盯著一塊會動的豬肉那樣緊盯著他。

貝特朗動了動嘴角,想罵人,又不敢。

角落裡還站著一個姿態格外散漫的年輕男性,正雙手交叉懷抱在胸口,靠著牆懶洋洋的打呵欠。

他的身邊則放了把椅子,有個妹妹頭小男孩坐在上面,夠不著地的雙腿一晃一晃,同樣沒什麼表情的盯著這邊。

那個陌生男人就算了,為什麼還會有個小鬼在這裡……?

「好了,貝特朗先生,讓我們開始吧。」蘭波淡淡開口,拉回貝特朗的注意力。

「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

一開始,貝特朗還想抵抗。

他當然知道自己確實許可了那條進攻命令的下達,而定罪為間諜本身的證據鏈並不需要太過充分——這又不是法庭審判!

只要他真的做出了損害法國利益的事情,讓蘭波聽完口供,再對報告進行一些語言上的修飾,隨便找幾樣似是而非的「物證」,他就能被架上斬首台。

「要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去攻占那個要塞的人又不是我!」

貝特朗粗啞著聲音回道,但只得到蘭波近乎輕蔑的笑了下,少見的露出極尖銳且強勢的表情。

「你想說鄰國會對我們發起抗議?不會的,我可以交出另一隻替罪羊代替紀德他們。」

——那隻替罪羊就是你,貝特朗。

在對方沒有繼續說完的話語裡,明晃晃透著這句回答。

貝特朗太懂了,他以前也這樣幹過無數次,將不知多少競爭對手送下這個權力與野心交織的舞台。

「………你這樣對待我,就不擔心被前進黨報復?」

但他此刻連小命都被人拿捏在手裡,只好暫且壓下心底的憎惡與憤怒,嘗試與對方談判。

「只要你證明我是清白的,我也可以幫你保住那個紀德,怎麼樣?就說他也是被部下隱瞞之類的,反正大體上糊弄過去就可以……而我還能遊說前進黨,當他們接納你、支持你……」

「你不這樣做,他們也會支持我。」

蘭波平靜打斷他的話,「畢竟,誰都害怕坐在這把椅子上。」

現在的前進黨內部誰敢替貝特朗說話?是不是好日子活膩了,也想被當成間諜抓起來?

「………」

貝特朗咬緊牙,開始恨起自己為什麼當時在成立DGSS上投了棄權票。

等了一會也沒等來貝特朗坦白的蘭波並不感到意外。

「從現在開始,你將會出於為了自身私慾而背叛法國的內疚,對我的任何問題都如實回答——除此以外,你什麼也不想說。」

蘭波將這段話逐字逐句的清晰陳述出來,像給某個概念下定義那般,客觀而準確。

坐在角落的都德聽見這句話,那雙睜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盯著被燈光籠罩的蘭波,周身泛起淺淡的光芒。

——異能力【最後一課】,發動。

坐在拘束椅上的貝特朗張了張口,驚恐的發現自己原本想罵出聲的駁斥臨到嘴邊卻一轉,變成「好的。」

而他的心底,當真莫名升起了一股古怪的內疚感!

見到能力起效,蘭波朝魏爾倫溫和眨了下眼。

與他默契十足的魏爾倫立刻打開手邊的錄音設備,沙沙的磁帶轉動聲輕微響起。

「你是否知曉要求安德烈·紀德進攻敵方要塞的命令?」

重新看向貝特朗的蘭波神情恢復冷淡,向他發問。

而察覺到對方想做什麼的貝特朗,表情變得更為驚慌——如果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他已經開始拼命掙紮起來,大罵這個人在作弊了!

等等,不要回答,他不能回答,死嘴,快閉上啊!!

「是的,我知道。」

無論貝特朗的意識與理智如何抓狂,他都無法控制自己拒絕回答蘭波的問題。

「你是否在知曉和平條約生效時間的情況下,仍舊要求總參謀部內的親信制訂並下達該條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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