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相當正常的,如果前進黨都表現出支持他的態度,那他們未來還想不想參與總統競選了?
他們的票倉要是之後誤以為蘭波是他們支持的對象,把票都投給他了怎麼辦?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總統最近想要搬到檯面上來講的**,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幸好,目前司法部長是他們這邊的人,不會讓那位總統的想法實現得多麼順利。
但總的來說,當蘭波有理有據的說服高先生將中原中也留在他身邊後,其他人就算對這件事想要發表意見,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坐在壁爐旁的蘭波看向正在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的「兄弟倆」,溫和笑了笑。
果然,還是要得到權力,才能徹底掌控自己想要的東西,包括命運。
壁爐里的火燒得很旺,是中原中也剛才特意跑過來加的柴。
因為魏爾倫哥哥認真叮囑過他,不能讓蘭波哥哥冷到,他很怕冷。
於是,中原中也同樣將這句話記在心裡,不時就會瞄一眼壁爐里的火。
外面正紛紛揚揚落著雪花,但這個房間裡很暖和,比那片青黑色的黑暗還要讓他感覺溫暖。
身上的衣服也很柔軟,是暗紅的連帽厚衛衣和炭黑的長褲,領口還帶有一圈絨毛的軟綿綿手感,兩邊再各垂下一個同樣白絨絨的小球——他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
是他從那間診療室離開前,克萊芙姐姐說什麼都要給他買的,看他不明所以的換上後,還在原地蹦躂了兩下,超級興奮地夸自己眼光果然很好。
站在原地的中原中也歪頭,緩慢打出一個問號。
完全搞不懂她在高興什麼。
不過,這樣的日子很好,他一點也不討厭。
亦如此刻的中原中也,在法語上同樣學得格外專注。
一切事物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他擁有無窮的探索動力。
包括在休息的時候,魏爾倫抽空給窗台上的那幾盆花澆水,中原中也拿著另一個噴水壺,似模似樣地朝窗台上那些綠葉上噴了好多下。
大量的水聚集在幾片綠葉上,成股成股地往下淌。
「不是這樣的。」
魏爾倫笑起來,手把手教他怎麼護理這些漂亮的花。
對於尚且懵懂的中原中也,魏爾倫同樣有非常高的耐心和仔細,就算有哪裡做錯或者回答的不對,也從來不會責備半句。
就像在對待另一個自己那般,給予了無限包容與關懷。
旁觀之下,蘭波都感覺有點慚愧了。
他當初教導魏爾倫時,可沒有這麼好的態度。
該指出錯誤的地方不會放水,懲罰的執行同樣一絲不苟,不打半點折扣。
不過,獎勵同樣也執行得很到位。
蘭波走神到這裡時,忽然想起在去日本之前,他答應魏爾倫的生日願望還沒有實現。
當然,他本來也沒想拖延的,只是這間舊公寓的面積不大,臥室也僅有兩間。
由於接回了中原中也,蘭波便將自己的臥室騰出來給他住,自己則睡去魏爾倫的房間裡。
但到了晚上……
發現不好做別的事情的蘭波和魏爾倫,雙雙陷入沉默。
房間幾乎不隔音,他們在這邊製造出的動靜,很難說不會被中原中也全部聽進耳朵里,而後帶著滿腔的好奇心來詢問他們。
就算把身體年齡算上,他也才七歲…!
蘭波忍笑:「……或者,我們是時候換個房子了。」
魏爾倫氣悶:「……嗯。」
這間公寓住兩個人還好說,三個人確實……有點擠。
倘若換成福樓拜或者克萊芙那些同事來,魏爾倫是不介意他們睡在另一個房間裡聽牆角的。
但這是他剛甦醒沒多久的弟弟……
還是換房子再說吧。
說做就做,蘭波抽空預約了一位專業的房屋中介,將買房的需求逐一告知對方。
要人口居住密度低一些的郊區,要臨近資源優質的學校,要二層獨棟的小莊園,最好還要附帶有足夠大的院子。
中介信心滿滿的拍著胸脯保證肯定給他們找到,但現在還沒有消息。
這也正常,哪怕是全款二手房交易,平均周期也在2個月左右。
蘭波倒沒覺得有什麼,但看魏爾倫這段時間的心情稱得上是邊快樂邊鬱悶,頗有些忍俊不禁。
「很難忍耐?」
熄了燈後,躺在床上的蘭波笑著問魏爾倫,換來一聲悶悶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