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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青苦澀一笑:「是啊,一直有這個想法。」

溫珣不解:「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若是你擔憂大皇子那邊會報復,那完全是多慮了。大皇子如今自顧不暇,你只管隱姓埋名離開就是。天寬地廣,盡可以尋你想要的生活去。北上之路不好走,幽州的情況又不明,你若跟著一起去,會吃苦頭。」

袖青側過頭,眼神中難得露出了一絲狡黠:「奴不怕,奴相信瓊琅和王爺,相信你們會保護奴。」

溫珣見袖青心意已決,只能揉了揉眉心:「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那你說說你能做些什麼?我好給你分配任務。」

袖青想了想後說道:「奴幼時曾隨著母親學過一段時間的管家,看得懂帳目,擅長管理鋪子。十幾間鋪子,百八十的僕從亦能管好。」

溫珣驚訝地看向了袖青,他知道袖青是個有才學的姑娘,舉手投足間總是不經意流露出一派大家風範。只是袖青從不提自己的過往,他也就沒多問。思忖片刻後,溫珣從身前的一堆冊子中翻出了幾本遞給了袖青:「你先看看這些東西,看完了之後需要多少人手和銀錢,到時候同我商量。」

袖青接過冊子,退到了旁邊尋了個案桌認真翻看了起來。

秦闕的目光在溫珣和袖青之間轉了幾圈,這兩人看冊子時神情竟然有幾分相似,眉眼中都帶著幾分凝重。

誰能想到堂堂端王府只有三十萬兩銀子?其中十萬兩還是聖上賞賜下來的。看到這個數字,溫珣的頭都大了:「三十萬兩……」

秦闕不解溫珣為何是這種表情,「怎麼了?三十萬兩有什麼問題嗎?」

溫珣苦笑著將算好的帳推到了秦闕面前:「王爺,若是我們不去幽州,三十萬兩養活部曲和僕役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端王府產業雖少,至少有田產,有房屋,王爺辦差還會有獎賞。可是從現在開始,田產房屋都要重新置辦,王爺您也沒有額外的獎賞了。」

「我算了一下,順利的話,我們一行人走上四十多日就能到封地了。按照現在糧食的價格,一兩銀子能買四擔糧食。端王府三千部曲加上隨行的僕役和部曲家眷,人數已經超過五千人。每日消耗的糧食就有上百擔,這一個月中,只是人的吃喝就需要花去上千兩銀子。」

「我們還有馬匹,牛羊,它們也要吃喝。前行路上難免遇到困難,到時候都需要真金白銀來擺平。更何況最花錢的並不是糧食……」

後面的話,溫珣就不多說了,秦闕比他清楚,一個裝備精良的部曲有多耗錢。

聽完溫珣的話,秦闕也開始惆悵:「哎,若是先前能省一些就好了。前些年我攢了不少軍功也得了不少賞賜,若是能省下來,也是一大筆錢。」

錢到用時方恨少,端王爺瞅著帳本上的三十萬兩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秦闕聽見了吳伯的腳步聲,抬頭看去時,就見吳伯手中抱了個木盒子眉開眼笑地走了進來:「王爺,老奴並非有意聽你和王妃的對話,只是正巧走到門口,聽了一耳朵。」

吳伯將木盒子放在了案桌上,推給了秦闕:「這些年老奴也攢了一筆,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若是能幫上忙,就再好不過了。」

盒子中裝了滿滿一盒銀票,這些銀票的金額大小不等,最下面的一張銀票有些久遠了,竟比秦闕的年紀還要大。吳伯搓著手,眉眼間透露著一絲驕傲:「這些銀票來路都是乾淨的,裡面有一大部分都是王爺您給老奴的,足有兩萬三千兩呢!」

秦闕撫摸銀票,指尖下的這張面值兩千的銀票他有印象。那是前些日子他平叛歸來,聽說吳伯生了一場病,留給他用來治病的錢。這被摩挲得都快包漿的寶貝盒子中裝著的是吳伯的養老錢,秦闕輕顫,堅定地合上了盒子:「我不收,吳伯,這筆錢我不要。」

吳伯當場就急了,頭髮已經花白的老太監一著急聲音就會變得尖銳:「怎麼能不收呢?!這就是給你攢的呀!王爺,王爺你是不是嫌棄老奴年邁?不想帶老奴去幽州?」

秦闕沉默了,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幽州那邊的情況他都摸不清楚,現在自己都沒穩定下來,何苦讓吳伯跟著自己受罪?再說了,他的這套宅子是聖上賞的,即便去了幽州,房子也依然屬於自己,吳伯留在這裡繼續當他的總管挺好的。

秦闕深深看向吳伯:「吳伯,長安總要留人……」

吳伯早就防著秦闕這一手了,他急切地說道:「王爺說的是宅子的事情嗎?您放心,老奴已經尋好人選了,一定給您照顧得妥妥的。王爺,老奴年紀大了,活不了幾年了,有生之年只想跟在你身邊,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王爺能應了老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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