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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珣想了想後說道:「應該不會過夜吧,現在的我們在許家人看來和瘟神無異,自然是早些擺平好。」

溫珣說的還是保守了些,沒到正午時分,部曲們就來通報了:定北侯來了。

秦甲兩隻眼睛都笑成了縫兒:「王爺,王妃,你們是沒看到那場面。站在城牆上往南一瞅,那黑壓壓的馬車,那些個駿馬,真壯觀哪!」

秦闕驚了:「許氏真的掏出了戰馬?!他娘的,本王都拿不出一千匹駿馬來,他們竟然能拿出來!」端王爺氣呼呼的罵了兩句:「狗賊,一個個平日裡哭窮,欠著國庫的銀子死活不肯還,現在終於捨得掏出家底來了?」

溫珣笑眯眯地順毛:「王爺息怒,往好處想想,你想啊,他們的家底現在是我們的了。這麼一想會不會開心一些?」

秦闕板著臉想了一陣後,露出了無法遮掩的笑容:「嘿嘿,開心。」

定北侯許泰年過花甲,他是許氏分支的家主。幾十年前他本是許家一個名不經傳的族人,誤打誤撞進了并州軍,因為抵抗外族有功,先被提了將,後來又被封了候。有了這個稱呼,許泰有了從主家獨立出來的膽氣。駐紮在太原幾十年,許氏分支才有了今日的榮耀。

同許泰一起前來的還有幾百家丁,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南門進了城,一入城就直奔秦闕下榻酒樓的方向而來。

溫珣本以為定北侯會首先來樓中找秦闕,卻不料眼角餘光一撇,他看見許府門前的長街盡頭,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正策馬而來。

那老者身披鎧甲神情凝重,腰間還別著一把長劍。溫珣雖然沒見過定北侯,但是憑著直覺,第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果然,看到老者策馬前來,許家大公子喊出了聲:「爺爺!」

溫珣面色一變:「不好!」說罷像是一陣風衝出了客棧,秦闕只來得及看到他的背影。

秦甲等人也不是吃素的,見人策馬而來,第一時間攔了上去。只聽定北侯聲如洪鐘怒吼道:「讓開!老夫乃是定北侯許泰,這等不肖子孫,老夫親自教訓!」

爺爺揍孫子還有什麼需要阻攔的?如果是自家孫兒做出這種不省心的事,秦甲必定大嘴巴子招呼他們。部曲們不疑有他,幸災樂禍地讓開了道路。

眨眼間定北侯已經衝到了兩個少年身前,許湛清尚且能跪著,許湛澈已經躺在了後方的棚子陰涼里不省人事。

老爺子翻身下馬一腳踹翻了跪著的許湛清,怒罵道:「畜生啊!」

定北侯驚怒不已,蒲扇一樣的巴掌重重落在了許湛清面頰上:「天殺的災星!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老夫知道你們仰慕端王爺,想追隨於他,沒想到你們竟然不打招呼直接試端王爺的武技!老夫平日裡教導你們的東西,被你們忘了個精光!」

「丟人現眼的東西,就憑你們還想追隨端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端王因你們受了驚嚇,你們就算死一萬次也難以挽回。早知你們會犯下彌天大禍,老夫就不該讓你們兩個孽障活著!」

許湛清面頰腫脹口鼻出血,看著爺爺的眼神中滿是驚惶。他明白,爺爺要放棄他了。許氏可以有兩個頑劣的公子,卻決不能留兩個刺殺皇室的逆賊。

許湛清艱難地閉上眼睛,青紫的眼眶中擠出了兩行血淚。事到如今悔之晚矣,只能慶幸幼弟尚在昏迷中,沒有親眼見到慈愛的爺爺對著他們拔劍的場面。

隨著一聲利刃出鞘聲,雪白的劍光印在了許湛清面容上,定北侯虎目含淚:「清兒,澈兒,你們犯下如此大禍,端王慈悲饒你們一命,我們做臣子的卻不能不忠不義。爺爺親自送你們一程!」

許湛清艱難從地上爬起來面對著定北侯跪直了身體,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身為許氏子,他知曉自己現在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擦去臉上的血淚後,許湛清啞著嗓子道:「爺爺,孫兒愧對您的栽培。孫兒仰慕端王爺,聽聞他從并州路過,心中動了想要投奔的念頭,卻不料驚擾了王爺大駕。孫兒萬死不足惜,還請爺爺饒了弟弟,所有的一切都是孫兒一人的主意,弟弟是被我連累了。」

許湛清以頭搶地,哽咽不已:「孫兒不孝,讓爺爺受累了。」

定北侯淚如雨下,執劍的手顫抖著。就在他咬牙揮劍刺向許湛澈胸膛時,一道柔風從側面襲來,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劍刃,牢牢止住了劍勢。

殷紅的鮮血順著溫珣的指縫滴滴答答掛下,面如冠玉的青年神情柔和,笑容未變:「老侯爺何必如此動怒,少年熱血是好事。我們王爺只是跟兩位公子開個玩笑,侯爺莫要將玩笑當真,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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