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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只希望前段時間衛平西幫他們說了好話,好讓衛椋對秦闕有個好一些的印象,能讓他們徐徐圖之。

馬場很大,隨處可見肆意奔跑的駿馬,聽見馬兒的嘶鳴聲。居庸關的馬匹身形高大健美,每一匹都是千金難求的戰馬。若是平時,溫珣和秦闕早已看直了眼,可今日兩人悶著頭格外沉默。

衛平西帶著秦闕一行橫穿過馬場,停在了馬房前方,高聲呼喚道:「義父,義父!端王和他的王妃來拜見您了!」

溫珣袖中的手不由得攢成了拳,心跳也加快了起來。秦闕敏銳地捕捉到了溫珣的不適,他上前一步擋在溫珣身前,挺直腰杆,目視著馬房敞開的窗。

這時就見馬房中走出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老者身上穿著最常見的粗布衣裳,袖口和衣襟的部分磨損得發白,前胸和腋下被汗水浸濕顏色變深。他的左手提著一把鏟子,鏟子尖頭還沾著馬糞。

乍一看,這老者和幽州田間地頭隨處可見的老農沒什麼兩樣,可眾人都知曉,他就是衛椋。

衛椋微微勾著後背,身量卻不比秦闕矮多少。剛打了個照面,銳利的目光已經在秦闕身上轉了好幾圈。

秦闕上前恭敬彎腰行禮:「晚輩秦闕,拜見大將軍王。」

異姓王和親王之間,哪個更大?毋庸置疑,身份上秦闕更尊貴,按道理說應該是衛椋先給秦闕行禮。秦闕主動行禮,還稱自己為晚輩,給足了衛椋面子。

果然,衛椋微微頷首,皺皮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笑容,他放下鏟子上前一步伸手托住了秦闕的胳膊,語氣中多了幾分柔和:「端王爺不必客氣。」

空蕩蕩的袖管從秦闕他們面前晃過,直到此時端王一行才發現,衛椋右邊的袖管下竟然沒有右胳膊。這麼重要的事情,先前竟然沒有半點風聲傳出。

震驚歸震驚,秦闕臉上卻半點不顯,他只當自己是來拜訪一位長者,言語間滿是敬重:「先前在涼州衛時,聽說過大將軍王很多調兵遣將的故事,秦闕心中仰慕,如今終於能見到您了。」

衛椋笑了,不等秦闕繼續絞盡腦汁講客套話,他沉聲道:「老夫是個粗人,不喜歡彎彎繞繞更喜歡直來直去。你小子看著是個練家子,你說你在涼州衛呆過,那林老狗的劍術可曾學過?」

秦闕老實回答:「學過。」

衛椋對著衛平西抬了抬下顎,吩咐道:「取把劍來,本王要同端王爺過過招。」

溫珣站在一邊頭皮發麻,一時間想不明白衛椋的目的。他究竟是想試一試秦闕的身手,還是想直接解決了秦闕這個隱患?

秦闕坦蕩地接過長劍,隨手挽了個劍花:「請前輩賜教!」

衛椋左手握住鏟子,左腳在鏟子尖頭用力一跺,鐵製的尖頭就和木質的把手分離了開來。老將軍隨手挽了個棍法:「老夫試試你的身手,說好了,點到為止。但是你也得拿出真本事來,若是讓老夫看到你放水,這居庸關以後你就別來了。」

說話間三尺多長的木把手在衛椋手中甩出了殘影,棍子和劍接觸的瞬間,秦闕就感覺到了衛椋的力道,當下心中再也不敢輕敵。

溫珣對棍法和劍術不是很了解,他只知道這一老一少纏鬥在一起,長劍和棍子接觸發出了密集的聲響。憑他的眼力,他還真不知道誰能贏。於是他靠近秦甲,小聲問道:「咱王爺能贏嗎?」

秦甲老實道:「很難,就像那一日我用長槍對戰刑武的大刀,咱王爺箭術再高,他手短哪。」

果然沒多久,秦闕就被眼花繚亂的棍法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就在眾人以為秦闕輸定了時,秦闕順勢往地上一滾,瞬間滾到了衛椋身前。下一刻端王爺抬起了他的大長腿,一腳踹到了衛椋胸口位置。

衛椋捂著胸踉蹌後退好幾步,等穩住身形後,他似有懊惱之色:「真是林老狗真傳,這招兔子蹬鷹,每次都無法破解。」

說著衛椋無奈嘆了一聲:「年紀大了,身手也不利落了,我輸了。」

秦闕從地上爬起,恭敬道:「是晚輩討巧了,若只是比拼劍術,晚輩不如前輩。」

衛椋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別謙虛,你小子身手可以,整個居庸關,能在老夫棍下過五十招的屈指可數,你能破了我棍法,很好!」

直到這時衛平西才笑了出來:「義父,兒子沒騙您吧?端王爺是條漢子,您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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