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看著她的眼睛,目光漸漸下移,落在她的唇上。
宿歡再次吻上來,小心翼翼地,似乎是在試探她的態度。
再確定她不會拒絕後,宿歡才貼的更近,吸吮著開始攻城掠地,連受傷的手也攀上沈星嶼的腰。
沈星嶼有些拿不準宿歡的想法,不管怎麼想,她們現在都不應該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可是鼻尖縈繞著獨屬於宿歡的味道一點點侵襲著她的思緒,原本還放在腰間的手也變得灼熱起來,燙的她幾乎快要窒息。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宿歡的手不安分地在沈星嶼的身上遊走。
眼看著手越來越往上,沈星嶼忽然抓住她的手,身子後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宿歡,我不想。」
一句話讓宿歡停住了動作。
沈星嶼微微喘著氣,盯著她的眼睛,「你的傷口不能沾水。」
話剛說完,她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什麼虎狼之詞!
說的好像自己很期待什麼一樣。
宿歡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勾起嘴角,顯然心情很愉悅。
沈星嶼大喘了口氣,在她要繼續靠近時,忽然又補充一句,「我有些累,想早點休息。」
周圍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沈星嶼心肝一顫,悄悄掀起眼皮,偷瞄了一眼。
宿歡面無表情眼裡閃著寒冰,死死的盯著沈星嶼,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
刨除工作,沈星嶼從來沒有在這種事情上拒絕過宿歡。
這是第一次。
正當沈星嶼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道電子音。
【她肯定要氣死了。宿主,幹得漂亮!】
系統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明明沒有情緒,可沈星嶼偏偏聽出了辛災樂禍。
沈星嶼沒搭理它,起身去掃地。
宿歡的目光一直在追著她,一直到進入房間,關上門,她才放鬆下來。
距離被抹殺還有二十五天,如果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中待著,她會抑鬱的。
沈星嶼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忽然做了決定。
要不,搬家吧。
客廳里,宿歡坐在沙發上。
客廳的燈光明亮,她卻只覺得周身一片黑暗。
在此之前,她從沒想過沈星嶼會拒絕自己。
起碼在床上,她們一直都很和諧。
是因為今天的那個女孩嗎?
宿歡腦中浮現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輕鬆愉快的沈星嶼是她不曾見到過的。
她低頭看了看指尖的創口貼,一點點揭開,露出一道劃傷。
她用拇指按住,微微用力,刺痛感襲來,已經停止的傷口再次滲出血,順著指尖滑落浸濕了剛剛的撕掉的創口貼。
宿歡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冷意,撚起落在手邊的創口貼,緊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