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兵荒馬亂的婚禮現場，宿歡的車上安靜地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一路避著攝像頭回到了城外的研究院，讓保鏢將昏迷的唐棠送進實驗室。
對於唐棠，他們遠沒有對沈星嶼的溫柔，粗暴地用綁帶將人困在床上，而後將儀器的電極片往她身上帖。
宿歡站在一旁看著，身邊是依然被捆住的時秋白。
這次她的嘴上沒有纏上膠布，但她也沒說話，沉默地看著研究員們忙碌。
「一切準備就緒，第三次試驗現在開始吧。」
研究員一聲令下，設備在同一時間被打開，設備上的光芒閃爍。
電流順著線傳到唐棠身上，她痛苦地悶哼一聲，身體隨之顫抖起來。
「不、不要！不要！」
電流下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每一個細胞都在割裂。
研究員們戴著口罩，面無表情，「沒有反應？加大電流。」
隨著他們而數值增加，唐棠痛苦地尖叫起來。
「啊——不要——好痛！」
唐棠扭動著身體，企圖擺脫傳導到身上的電流，可她的掙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反而再次加重電流。
「啊——」她叫的痛徹心扉，眼睛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研究員們眉頭緊皺，相互交流著什麼。
正當他們以為實驗失敗時，實驗室里的燈光驟然熄滅，整個房間亮起紅色的警報燈。
唉——
不知是誰嘆息一聲，那聲音輕飄飄地，仿佛一陣隨時要飄散的煙雲。
「檢測到劇情進展發生變化，啟動備用程序。」
「備用程序啟動完成，劇情將在兩個小時後修復。」
「修復倒計時1：59——」
眾人瞪大眼睛循聲望去，才發現紅光來自於唐棠。
而說話的是……她的系統！
第67章
撲通——
左右聲音響起，一道接著一道。
借著紅光，宿歡看見昏倒在地上的研究員們。
「怎麼回事？」身側的時秋白髮出疑問，「這是誰在說話？」
但很快，時秋白就想明白了，是系統。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電子音，她卻很輕易地聽出兩個系統的區別。
前幾天的那個系統更加擬人化，雖然聲音僵硬很輕易地能聽出它的情緒，可這個系統，只能感受到冷漠。
冷冰冰地，不帶一絲感情。
「居然真的存在嗎？」時秋白輕聲呢喃。
雖然她已經相信有系統的存在，但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只是一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