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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忠於永安大帝的劉大將軍。】

所以他為什麼不能是這個「劉大將軍」!

他們匈奴人昔年畏懼漢朝的威儀,知道漢家文化深入人心,以「劉」為姓,也包括一度創建起劉漢(漢趙)政權的劉淵。

他是劉淵的同族,當然也姓「劉」!

天幕只說他會謀殺岳父,篡權自立,但沒有說,當那位能夠平定南北的永安大帝揮兵北上的時候,他作為一位獨立政權的國君,到底是在鐵蹄之下被殺,還是乾脆解散政權,向對方投誠。

反正在他們匈奴人的觀念里,當不下去首領了,就去當別人的將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多正常的事。

萬一,他就是那個能替永安大帝繼續北上,攻破魏國的劉大將軍呢?

或者,就算他不是,在天幕再次出現,將信息都披露出來前,他能不能憑藉著自己的本領,讓別人覺得,他就是那個「劉大將軍」呢?

劉勃勃對於自己有多少本事心知肚明,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得到「岳父」的青眼。

這讓他對於執行這個南下的計劃,越發有了信心。

……

當追兵順著線索追來的時候,只在黃河北岸看到了一些零散的木頭,那個被追殺的匈奴少年早已拼盡全力,涉江而去了。

……

而在此時,另一個僥倖逃命的人,已站到了王神愛的面前。

年近四旬的劉牢之正如司馬道子所懷疑的那樣,極有可能就是天幕所指的劉大將軍。

他面色泛著一層鮮明的紫赤之色,眼如鷹隼,鬍髯虬須,加之體格健碩,性情沉穩,一看便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大才。

也難怪昔年他被招募入北府軍後,很快便脫穎而出,憑藉戰功升遷,甚至封侯。

只可惜,他在面對慕容垂這位老將的時候,他大敗了一場,還救援失敗了一場……

此刻他身上已無官職與爵位,只有一身昔日戎馬留下的痕跡,以及先前與人交手留下的傷勢。

他朝著王神愛便是一個抱拳叩拜的重禮,語氣無比鄭重:「草民多謝太子妃救命之恩。」

劉牢之雖長於尚武世家,但自謝玄病逝後,他就已少了後台,再經由罷官風波,變作了白身,與鄉野村夫也沒什麼區別。

最多比別人多長几分力氣而已。

他又怎麽會想到,在看到天幕的時候,他都沒這個膽子把自己和「劉大將軍」聯繫在一起,會稽王司馬道子居然這麽看得起他!

要不是太子妃與王珣聯手誅殺司馬道子,又恰好從他口中獲知了此事,當即派人來援,他的性命早已丟了。

他不在乎王神愛此舉,是不是為了多處下網,給天幕中預告會遭到慘禍的王氏查找保命之法,他只在乎這個結果——

他和他全家的性命都是太子妃救的。

既有恩,便該報。

王神愛伸手將他攙扶了起來,開口問道:「我聽族叔說,當年燕國慕容氏進攻廩丘,高平太守徐含遠發信告急,劉將軍發覺敵我懸殊,最終沒有出兵救援,以守城為先。這才被以怯弱畏敵的罪名被罷官?」

劉牢之愣了一愣,沉聲點頭,「是!」

這是個事實,他沒法否認。

所以,就算他不知道王神愛為何忽然提到這一句,他也沒有其他的回答。

但他順著托舉的力道抬眼,就對上了一張清淡的笑容,不似問罪的樣子。

「那麽敢問劉將軍,若是再度讓你領兵,你能洗脫這個怯戰的罪名嗎?」

劉牢之的雙耳一陣轟鳴,在跟著王神愛的腳步向外走去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行走在雲端。

可他身上的劍傷還在泛著刺痛,提醒他昨日的險死還生,他也沒有聽錯。

當他順著王神愛的手向著遠處看去,更是看到了一片熟悉的軍服,熟悉的戰旗,和熟悉的列陣號角!

那是從京口調來的北府軍,只比劉牢之早到兩日,駐紮在了皇城腳下。

王神愛望著那片招展的旗幡,徐徐道:「司馬道子與司馬元顯父子雖已伏誅,但與他們合謀的王國寶、趙牙等人仍在外領兵,懷有異心,急需北府軍前去討伐。天幕一出,各方動盪,桓氏至今還未入朝請見,恐怕也是居心不軌,需有精兵護持皇城。」

「朝堂上下能夠領兵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夠稱得上是將軍的人卻不多。不知——」

「劉將軍願不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劉牢之只猶豫了一瞬,便已給出了答案,「末將敢不從命!」

他怎麽會不願意?

能夠光復原職、統領兵馬,是他多年間的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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