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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道子的死訊,還是車裂死訊,等同於是桓玄對王恭發出的一道挑戰書!翻譯過來就是,他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了。】

【換成任何一個人處在王恭的位置上,就一定會給出同樣的反應:刀都要舉到頭上來了,這能忍?反了算了!】

王恭的軍隊士氣正盛,還比占據建康的荊州軍人多,怎麽不能打?

當然能打!

【永安提這麽直白就釀成禍端的建議,好像一點也不明智,但不是的。因為一開始,永安給桓玄提出的,就是一個連環計。很有意思的是,這個連環計里沒有說到司馬道子死後其他人的反應,只說了王恭,也直接就把桓玄帶進了盲區里,讓他忽略掉了另外的危險。】

【這個建議的後半部分說的是,司馬道子一死,王恭一定會反,這和先前的情況不一樣了,但沒有關係。如果說,把桓玄稱作將軍,還能算是名副其實,把王恭稱作將軍,那叫先帝幹的好事。】

桓玄:「……」

對不起,這個誇獎他真的一點也沒覺得值得高興。

反而覺得,天幕上的他被永安玩得團團轉,天幕下的他在一通權衡利弊後接受了永安提出的上策之選,很像是個傻瓜!

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偏偏這個傻瓜現在還得屯兵不前,一邊等待朝廷將軍糧送來,一邊繼續看著天幕的播報。

【所以,桓玄打王恭,遠沒有他想的那麽艱難,甚至還能得到兩個好處。比如 ,他能即刻得到一個合格的將領。】

【我們早前就已經說到過了,在王恭麾下的將領中,明明最能打的劉牢之,卻並未得到與戰功映射的待遇,不僅在當時的建康謝恩中沒有出現的機會,還在重傷了孫恩後,也沒有得到足夠的封賞。】

【他是可以被策反的。甚至,永安之前就已經找人去與他接洽了。】

【好將領,桓玄要定了!】

【與此同時,他好像天生就是他父親的繼承者,在性格的某些方面也正好彌補了桓溫的舉棋不定。但爭得太過,就變成了另外的一種問題。所以永安提及的第二個好處,幾乎就是衝著他的這個性格缺陷去的。】

【永安說,王恭這個人好打,甚至有機會趁著討伐王恭再干一件事。將軍看到江東世家的莊園沃土,累世積蓄了嗎?】

【什麼,搶他們的東西名聲不好聽?沒事的,先前有天師道揭竿而起,後面又要有朝廷兵馬(荊州軍)和王恭的交手,打仗的地方亂一點,丟一點東西,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

【借他人之財以肥自 己,對於日後的招兵買馬,重定正統,可謂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要如何徹底擊敗王恭,桓玄桓將軍才是箇中好手,似乎就不需要永安額外出什麼主意了。】

【被永安列在被搶名單第一位的,是虞氏。不是鄢陵庾氏,也就是庾楷的那個庾,而是——會稽虞氏的那個「虞」。】

【這個姓氏在百多年前出過一個名人,叫做虞翻,精通易學醫術,還是個文武全才,但到了他的玄孫這一輩,有沒有才學不好說,東南豪強風尚是學了個十成十,藏匿亡命之徒多達千人,在此基礎上經營土地無往不利。不搶他們搶誰呢?】

「混帳!」

天幕之下,一個聲音頓時爆發了出來。

聽這說話之人的語氣,只恨不得衝到永安大帝的面前質問,為何要提出這樣的一條建議。

「遙想先帝在時,我虞嘯父也曾備受器重,因來東南赴任,擔任一郡內史,才遠離中央。若說忠君愛國,我又差在何處,憑什麼動刀先動在我的頭上!」

「父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的兒子提醒道,「天幕所說的還沒發生過,更麻煩的是外頭那位。」

莊園之外一片火光,正是被一支支點燃熊熊明火的火把照亮的。

若不是恰好天幕重新開啟,他都要懷疑,外面那位領頭的劉將軍會直接帶隊衝進來,將所謂的「贖金」直接搶走。

說的倒是好聽。虞嘯父乃是朝廷官員,一地要員,該當起到表率的作用,給其他人開個好頭。

什麼好頭?別以為他沒看到外面橫杆上掛著的東西,那分明就是謀財害命!

問劉牢之是誰讓他第一個找來他們家的。哦,皇后。

不愧是北方士族推舉上去的人,果然遇到麻煩事就先為難他們。

「不答應又能怎麽樣?」虞嘯父嘴硬道,「也不想想,昔日司馬氏立足江東,是不是我們江東士族三定江南,才給鋪平了道路,豈容他們這樣冒犯!」

「什麼桓玄俘虜了謝琰,要贖回曆陽士卒,請我們不吝相助。真是笑話!」

「那劉牢之——」

等等。虞嘯父忽然冷靜了下來,愕然地朝著天幕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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