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中隱約有幾分徐讓歡的英氣。
薛均安很快猜出她的身份,「你是喜年吧?」
傅喜年點點頭。
薛均安索性將她抱起來,用誘哄的語氣問,「喜年乖,你知道哥哥去哪兒了嗎?」
喜年眨眨眼睛,搖頭,「喜年不知道。」
頓了頓,喜年想起什麼,「但是哥哥每次回來都滿身是傷。」
滿身是傷?
猶豫再三,薛均安還是偷偷下了樓。
壞了壞了,可不能讓徐讓歡被打死咯!她還得帶他離開這個世界哩!
樓上樓下的風景截然不同。
若將樓上比喻成破敗的陳舊木屋,那麼樓下則是香氣環繞的人間仙境。
萬花叢中一點綠,少年穿著灰色布衣,與這裡格格不入。
薛均安很快便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搜尋到徐讓歡的蹤跡。
雅致的別間內,徐讓歡拿出一個破爛錢包,兩指按住,推至老闆娘面前,「這些是我籌到的錢,不知您可否再寬限幾日?」
語畢,老闆娘漫不經心的打開錢包,粗略的點了一下數目,又笑著合上,丟到徐讓歡面前,「怎麼就這麼點兒,讓歡,你這樣實在是讓我很為難呀。」
說著,女人抬手,長指甲划過徐讓歡的臉龐,想要摸他,卻被徐讓歡躲開了。
纖細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女人倒也不惱,只是笑,「好,看在你一片孝心想要贖你母親的份兒上,我就再給你半個月。」
「不過……如若半個月後你還未籌到錢,你和你母親,可就都是我拈花樓的奴隸咯。」
「謝謝老闆娘。」徐讓歡面無表情的收拾好錢袋,起身離開。
一切盡收眼底,薛均安蹲在牆角,自言自語,「傅幼珍被迫為妓,老闆娘出高價,徐讓歡為替母親贖身不得不籌錢?」
嘶——
她摸摸下巴。
她記得系統曾經說過,徐讓歡的內心世界可能是悲傷的,可能是幸福的,也有可能是痛苦的。
那這算什麼?
為母贖身算是……懺悔?
他是在懊悔自己當年沒能將母親從死神手中拉回來,所以想彌補自己的愧疚?
對!
沒錯!
就是這樣!
薛均安一拍腦袋。
她明白了,此章名為。
那麼,如何讓徐讓歡真心實意和她離開這個世界呢?
有了!
幫助他了了心愿便是!
垂死之人不也是了完心愿後方能安然離世嗎?
對,就這麼辦!
幫他將母親贖回來,他定能安然離開這個世界。
這般想著,徐讓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之中。
*
他來到一處地下賭場。
黑市門口的看守人似乎認識他,短暫的驚訝過後,將他領了進去。
出入此處需要令牌,薛均安藏在一個彪形大漢身後,也順利混了進來。
她在二樓隨便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一樓就是巨大的擂台。
擂台上面站著三個人,其中之一正是徐讓歡,另外一個則是看起來骨瘦如柴的黑臉少年,面上有道瘮人的疤,還有一個是老闆。
老闆笑眯眯的面朝二樓顧客,在潮水般熱烈的掌聲中,舉起徐讓歡的手。
老闆親切的向樓上各位介紹道,「我左邊這位,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
「是的,沒錯。他就是咱們賭坊的大紅人,『虛與委蛇』,又回來了!」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
劇烈的吵鬧聲下,薛均安忍不住指腹堵住了耳膜。
「前幾日擂台賽,『虛與委蛇』和『熊心豹子膽』對打,大家可都瞧見了,『虛與委蛇』被偷襲,那被打得叫奄奄一息啊,都快斷氣了。天曉得!今天他又起死回生,來報仇來了!」
老闆說,「復仇血戰啊!大家說誰會贏呢?」
看來,這裡是個巨大的地下錢莊。
客人們隨意下注找樂子,賭贏了就能拿錢。
而徐讓歡也不叫徐讓歡,他失去了他的名字,他的代號是「虛與委蛇」。
在老闆煽動的言語下,在座習武之人都被點燃了激情,拍手叫好,連連給徐讓歡投票。
「當然是投給『虛與委蛇』啊!『熊心豹子膽』那小子就會偷襲!勝之不武!」
「就是就是!我也投『虛與委蛇』!」
「加我一個!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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