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薛均安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位刀槍不入的瘋太子又怎麼了?
屆時,護送太子殿下回宮的段堯偷偷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薛均安看看段堯,又看看徐讓歡,最終將段堯拉到一邊,小小聲問,「夫君昨日一夜未歸,如今這是怎麼了?」
段堯看了一眼徐讓歡,又看了眼薛均安,一臉凝重,「太子殿下的生母,今日逝世了。太子殿下守了母妃一夜。」
語畢,薛均安頓了頓,好一會兒才恢復神色。
那可是徐讓歡最愛的生母。
她死了,也不知道徐讓歡會不會就此徹底黑化。
畢竟,從傅幼珍活過來到今天,不過區區七日而已。
為了不讓徐讓歡黑化,薛均安硬著頭皮上前,說起自己不擅長的安慰話。
「夫君,你別難過。母妃在天之靈看見了,會傷心的。」她蹲在他身邊,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後背。
一層雪霜沾上指腹,薛均安安撫的手一停,嘆息。
也不知他在雪中凍了多久。
「別哭了,接下來的路,有我陪著你走,好嗎?」薛均安說。
徐讓歡眼神空洞看著手中腰佩,沒有說話。
女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抿了抿嘴,「母妃這麼做定是有她的道理,我們繼續向前看。不要回頭。她也一定也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活著,不是嗎?」
腹中墨水就這麼零星半點,還沒等她再多做什麼安慰,下一秒,徐馥君率眾多將士將東宮圍得水泄不通。
以徐馥君為首的大批人馬將領,一臉勢在必得和幸災樂禍的模樣,「喲,太子殿下坐在外邊作甚?可是早已算到我要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薛均安起身,大聲呵斥道。
徐馥君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神透過她,落在徐讓歡身上,「先帝駕崩,太子殿下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薛均安擋住她的視線。
「四妹這話是何意?先帝駕崩,太子殿下悲痛欲絕,如今還要給你解釋?解釋什麼?」
「當然是解釋先帝如何葬身他手。」徐馥君這才看向薛均安。
說實話,她很是討厭徐讓歡這個伶牙俐齒的新婦。
「這是東宮!四妹說話最好放尊重些!別血口噴人!」薛均安冷聲嗆道。
還沒等徐馥君再說些什麼,頹廢落寞的男子在段堯的扶持下起身,搖搖欲墜,像是馬上就要柔弱的倒下去。
徐讓歡眼尾泛紅,溫溫柔柔看著徐馥君,「四妹說這話可有證據?」
他看起來柔弱極了,身體和心理上雙重意義上的弱,不斷的淚痕印在臉龐邊,我見猶憐。
薛均安是真心佩服他。
生母且剛斷氣,尚未入土為安,他便樹起一貫冷派作風,裝模做樣。
徐馥君顯然料到這個結局。
與徐讓歡逞口舌之爭,她絕對處下風。
所以她帶來了另外一人。
徐驚冬從軍隊中走出來,手中持著一把蒲扇,逍遙自得,淡淡然道,「今夜子時,先帝屍骨在一處地牢被發現,僅剩一副空殼白骨。」
「太子殿下不會不知此事吧?」
「地牢?」徐讓歡擰了下眉,疑惑的看著徐驚冬,「父皇莫不是出宮尋訪了?」
他還是那樣叫人唾棄,嘴軟心硬。
徐驚冬看著他,久久才笑開了懷,「事到如今,皇兄可還要演下去?父皇根本沒出去微服私訪,而是一直被你關在地牢中,這點您應該很清楚吧?畢竟,當日就是你將他親手送進去的。」
話音落下,幾百道眼神匯集,凝固在徐讓歡身上。
有這麼多人做觀眾,他這場戲也不算白演。
心中莫名有些興奮,徐讓歡咬緊嘴唇,故作悲痛萬分的垂眸。
一小片雪花落上他精緻的長睫毛,叫他看起來委屈的很。
「我知,我知二弟你恨我。」
「你恨我橫刀奪愛,奪走你心愛之人,將她娶作我的夫人,可我們二人是真心相愛,二弟你為何就不能成全我們呢?」
「你不僅不成全我們,還要如今這般誣陷我,你想藉此報仇我知道,是我的錯,對不起,我忍。可謀害父皇一事純屬子虛烏有,我徐讓歡不可能攬下自己沒做過的罪責!」徐讓歡抬起眼,冷冷看著徐驚冬。
一番激昂的慷慨陳詞。
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他這番話一出,成功將徐驚冬變成一個小肚雞腸的男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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