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難被偽裝。
今日,簡直是天助我也,竟往我玉清宮送來一個身段極佳的女子,自稱清汀那老頭的門徒,叫妧妧。
我不在意她叫什麼,我只在意她的絕色身姿是否能夠偽裝成我。
只要她能假扮成我,我便能偷偷溜出宮去,去望夷殿查看絡凡鏡,查看未來夫君的下落。
我叫她換上我的衣物,假裝醉酒,臥床不起。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
沒人發現玉清宮的仙子早已被掉包。我也如願到達瞭望夷殿。
可是,那日留她在玉清宮,才是我做得最大的錯誤。
*
玉清宮內,妧妧穿著雲曦昂貴的仙裙,一手捏著酒杯,另一隻扶著腦袋。
她踉踉蹌蹌站在一副畫像前,顰蹙。
畫像上面,畫的是雲曦的心上人,也就是人們口中所說那位下凡歷劫的仙君。
畫中男子一襲紅衣,英姿神勇,剿滅邪族群作祟,一朝飛升武神,紫氣東來三萬里,眾人跪拜。
眯眼,妧妧靠近些。
只見畫中男子長發高束,微露側顏。
一秒,
兩秒,
三秒。
弔詭的,她直覺畫中人的神情與一位故人頗為相似。
此刻,她不可遏制想到一句詩,「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下一瞬間,腦海中不合時宜冒出三個字。
徐讓歡?
不,不可能。
她真是昏頭了……
妧妧搖搖頭,重新看向畫像。
那位一躍飛升、眾人敬仰的仙君,怎麼可能是徐讓歡呢?
第61章 任務失敗(三)
徐讓歡是下凡歷劫的仙君?
簡直天方夜譚。
妧妧未將畫像之事放在心上,她更在意的,是徐讓歡是否已成魔君,即將攻打天族。
酒醒幾分,她終於熬走了看守雲曦的侍衛。
妧妧不動聲色摘下頭頂的髮簪,青絲垂落,盪在胸前,女人提著裙擺離開。
而至於私自離開玉清宮的後果,以及雲曦是否會教訓她,她無暇顧及。
她在桃花林中找到清汀。
春日的桃花林素來極具風味,清汀坐於石凳,背靠桃花樹粗壯的軀幹,單膝微屈,雙頰微紅,品酒亦品景。
飲酒作樂,閒適淡然,似乎周遭的緊張氣氛與他無關。
這就是清汀,這便是他的處世之道。
妧妧一貫不太懂他。
尋找清汀的路上,她還看見將士們為了後天的迎戰做準備,而眼前這位能文能武的清汀道長,卻直接撒手不管。
緘默一瞬,妧妧走上前,朝清汀行禮,「師傅。」
聞聲,清汀慢悠悠的轉回頭,看見妧妧先是一頓,「妧妧?你怎麼來了?」
隨即,清汀又想明白什麼,酒壺豎起,悉數倒入口中,暢快的說,「雲曦仙子把你調去玉清宮之事老夫已經同意了。你不必特意前來告知老夫。」
「徒兒來不是因為此事。」妧妧靠近些。
「那是為何?」清汀將喝光的酒壺丟到一邊,晃晃悠悠伸手,準備去拿另外一壺。
妧妧搶先截斷了他的來路。
她在清汀對面坐下,一手酒壺一手酒杯,一邊為他倒酒,一邊說道,「師傅,徒兒也不跟您兜圈子了。聽聞魔族即將攻打天族,師傅可知那位魔君的身份?」
「那位魔君可是徐讓歡?」她將酒杯放在清汀面前,定定看著他。
她抿抿嘴,「我的任務失敗,是不是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徐讓歡已經墮入魔道,對嗎?」
一連串三個問題,讓本就有些醉意的清汀更懵了。
清汀嘴角笑容暗去,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沒說話。
因為她的問題,他無法解答。
作為司命星君,他只是奉天帝之命行事。
而至於徐讓歡是否成為魔君,又是否戰死魔族,他亦一概不知。
不過他相信,徐讓歡應該沒那麼容易死。
清汀嘆了口氣,顧左右而言他,「妧妧,別想太多了,徐讓歡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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