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不知那位大名鼎鼎的仙君是從何處弄來靈丹妙藥,強制將指腹伸入女人的薄唇內。
準確來說,他的手指撬開了她的嘴唇、貝齒,有些莽撞和突兀的橫跨於她整個口腔。
男人的手指很長,幾乎要深入她的喉間。
藥的苦澀同男人手指上的味道裹挾在一起,惹得妧妧不自覺嗚咽幾聲。
十幾又或者是幾十秒後,妧妧有了意識。
她感覺到裴清岐的手指緩慢離開她的唇,纏繞著女子唾液的指腹不知下落何處;感覺到身體的痛早已不復存在,唯獨腳下傷口還殘存著些許痛感;還感覺到……
感覺到裴清岐此刻正用一種灼灼的目光凝視著她。
她該睜眼嗎?
長睫毛微微動了兩下,妧妧躺在裴清岐床上,一動不動。
從未有哪一刻,讓她如此想要逃、卻又逃不掉的。
她安靜的躺在裴清岐床上,安靜的宛若一具屍體,馬上就要腐爛發臭。
這讓裴清岐想起某些不好的回憶,心下焦躁,卻又不想強迫她正眼、與他對視。
是的,垂仙丸的藥效極快。
他知道,她已經醒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選擇很有耐心的守在床邊,沒有打攪她的偽裝。
裴清岐溫柔的看著妧妧的臉頰,自嘲似的苦笑。
罷了,
她不想與他說話便罷了,
他只要能夠陪在她身邊,便也無憾了。
她盡心盡責扮演好一個「昏迷女子」的形象。
與此同時,裴清岐亦是真的想要做好一個保護她、愛護她的溫柔丈夫的形象。
他取來紗布、鑷子和藥,安安靜靜守護在她身邊。
不過,在近距離看見她腳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後,他的心,還是驟停了一瞬。
明明發過誓,要握緊愛妻的手,不讓她受一點傷,這話還是被他辜負了。
被玻璃渣劃得鮮血淋漓的腳底便是他失職的最好證據。
男人輕柔的將她的腳踝放在自己腿上,而後又顫抖著拿起鑷子,一塊一塊,非常耐心的將玻璃渣取出。
擦拭完血液,他再給她上藥。
哪怕他再怎么小心,上藥的過程無疑是劇痛無比的。
所以上藥期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注意女人的面部表情,生怕弄疼了她。
可不知怎的,妧妧愣是一個眉頭都沒皺一下。
是他的手法輕柔,叫她感覺不到痛?
裴清岐落寞的低下頭。
不可能的。
無非是她在忍,即使忍著劇痛也不願意睜眼瞧他一下。
想著,裴清岐有些無奈的垂眼,烏黑長髮散落下來,叫他顯得更加可悲。
他像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在知道了對方不愛他,甚至說是恨他的情況下,還是宛如一條喪家犬一般,搖著尾巴,悲憐祈求主人的垂愛。
上完藥,包紮好傷,裴清岐看了看妧妧無動於衷的模樣,又垂眼看了看女人被裹上的腳。
緘默一瞬,他還是情難自矜,低頭,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她的腳背。
他吻的認真,似是在親吻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實在太愛、太在乎這件珍寶了,以至於多看一眼都是褻瀆,親吻她的嘴唇都是不堪。
此刻的他,只配親吻她的腳背,又或者,他越界了,連腳背他都沒有資格去親吻。
隔著紗布,被親吻的她也能感覺到,隱隱約約,有一些東西在涌動。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流逝著,途中經歷了幾段小插曲。
比如,雲曦派手下來探仙君是否還在照顧那個女人,被裴清岐怒斥下去;
比如,天帝有要事要與仙君商討,被裴清岐一口回絕,說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再比如,門外嘰嘰喳喳的宮女亂了分寸,圍繞殿前想一睹仙君抱回床上的女子是何絕世芳容,裴清岐招來侍衛,讓他將眾多愛慕自己已久的女人全部趕走。
此事過後,幾道腳步聲離去,關上房門,四野重歸於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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