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宙一臉受傷的表情,「我哪有那麼弱。」
邵琅沒說話把頭盔往沈言宙懷裡一塞,不再搭理這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
從「BML-白塔」到首都市的路程不是很短,邵琅開的很快。
當然也是有一點私心在裡面的。
停在首都市二環內,邵琅摘下頭盔甩甩頭髮扭頭看扶著摩托的沈言宙。
「還好嗎?」
沈言宙一隻手扶著摩托一隻手比了個OK的手勢。
不過他還沒嘴硬半分鐘就忍不住趴下要吐了。
邵琅把頭盔掛在摩托把手上,走上前拍拍沈言宙的後背,覺得有點好笑。
「不行就不要逞強,我肯定會笑話你的,不管怎麼說最後結果還都是一樣的。」
像是邵琅會說出來的話。
沈言宙很高興邵琅和自己確定關係之後也沒有因為精神網的深深羈絆而改變自己原本的性格。
他抹了把嘴,「好噁心,有點想吐。」
邵琅拉著他往首都市的方向走去。
那隻巨大的狂暴「變異獸」的破壞範圍很大,以市中心的科學研究院為中心向四周輻散。
被疏散的倖存人員已經被安排到了避難所,邵琅和沈言宙被季白安排去給避難所的人分發物資。
避難所的人不多,大多小孩和老人已經死在了「變異獸」的攻擊里,避難所的人大多也都受了傷,即使傷口被處理好避難所里也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濃厚的血腥味。
邵琅把一提礦泉水拎進避難所里,身後跟著的沈言宙抱著一小箱麵包和小蛋糕。
兩個人一起把水和食物分給避難所的人。
因為屋內濃重的血腥味,邵琅的精神網和沈言宙的精神觸角一直連著。
這才讓邵琅因為血腥味和外面正在施工的機器運作聲太大而嗡嗡作響的大腦才變得清楚了一點。
顧流年和路斐一起在外面清理破碎的建築物。
邵琅靠在避難所的牆邊嚼麵包,沈言宙遞給他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謝謝。」
沈言宙的目光放在不遠處的挖掘機上,坐在駕駛位上的人看著很眼熟。
「顧流年……還會開挖掘機呢?」
邵琅灌了口水把嘴裡乾巴巴的麵包咽下去。
顧流年會開挖掘機這件事他在高定市的時候就知道。
「有什麼稀奇的……顧流年吊兒郎當的,有一次他爸爸笑話他什麼也學不會肯定連挖掘機都開不好,顧流年不服氣就去考了個挖掘機證。」
邵琅笑了一下把水瓶塞回沈言宙手裡,「他爸當時看到都傻眼了。」
沈言宙嚼嚼嘴裡的麵包說:「還挺酷的。」
「只不過之後他爸想再憑藉這個話術讓他學什麼東西顧流年就不肯了,只學他自己感興趣的。」
挖掘機內的顧流年熟練地控制著搖杆把地上的殘磚斷瓦都挖起來然後抬高鏟斗把東西都倒進一邊的拖車上。
路斐坐在他一邊雙手環胸閉著眼睛梳理顧流年的精神網。
「我看他對挖掘機挺感興趣的。」
邵琅三兩下把手裡剩下的麵包吃乾淨,「他對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感興趣。」
顧流年留給路斐的印象都是他是個金貴的富二代少爺,路斐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見到顧流年開挖掘機。
還開得這麼熟練。
「你技能還挺多。」
顧流年得意地像只一爪子能拍死老鼠的大肥貓,他笑著說:「我會的可多了。」
災後重建工作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二點,邵琅累得現在能直接躺下就睡覺。
「要不今天就先別回「BML-白塔」了?去我姥姥家那湊合一晚上?」
「好。」
反正現在邵琅已經沒力氣開摩托回去了。
沈言宙的姥姥姥爺家很幸運,在被毀之前「變異獸」就已經被控制住了。
「已經快一點半了,你姥姥他們已經休息了吧。」
老年人的作息和他們肯定是不一樣的。
沈言宙:「我之前打了招呼,他們給咱們留了門,輕一點就行。」
邵琅放心下來跟著沈言宙來了他姥姥家。
四合院的大門果然沒鎖,沈言宙帶著邵琅躡手躡腳地進了自己房間。
沈言宙是被愛簇擁著長大的,他的房間很大,玩具車、毛絨小熊和積木之類的沈言宙小時候的玩具堆滿了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