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沒管他的疑惑,回答之前的問題:「嗯,也沒什麼大事,醒來幾天就能出院了。」
還沒什麼大事,從洛嘉跳樓一直到重病住院,給他嚇死了,這都什麼事啊?
宇文錦心有餘悸:「你不知道你剛被救出來的時候多可怕,身上都是傷,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
宇文錦打了一個顫。
洛嘉問起一件事:「對了,夕文他後來……你找到他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宇文錦還顯得輕鬆的表示突然僵住,像失去了靈光一般看向前方。他的唇角不自覺地抽搐,似乎在試圖抑制內心的懊悔和悲傷。
「他……我們後來回去,找到了他,把他帶回來了。」
宇文錦不願意多說,那個畫面給他留下來很大的心理陰影。雌蟲的骨肉幾乎沒有完整的,破破爛爛地在倒地上失去了生機。
他幾乎當場暈過去。
夕文,對他來說不是普通的傭人,也不是毫無干係的陌生人。
他是一直跟在雌父身邊的貼身護衛,不苟言笑,宇文錦見過他很多次,也在很小的時候被給予過善意。
唯一一次會受雌父所託來保護他,卻因為他的軟弱失去了生命。
每每想起,宇文錦心中的悔恨幾乎要扼住他的呼吸,讓他痛苦不堪。
雌蟲絕望猙獰的面容深深刻在他腦海里,慢慢地,模糊了雌蟲原本的面目。
「你……」洛嘉不知道怎麼安慰:「好好的,他是想保護你。」
這件事發生,洛嘉才知道,原來宇文錦並不是冷血無情,他也會因為自己犯錯而懊悔。
「嗯,我會走出來的,」宇文錦目光逐漸堅定:「我已經決定了,要和哥一樣加入軍部,最後一個入侵者被消滅以前,我都會一直戰鬥。」
宇文錦眼中的光耀眼非常,讓洛嘉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今天不僅我哥要回來,我還有一個雌兄也要回來。」宇文錦說起另一件事:「對了,你見過我哥了吧。」
洛嘉被他的話吸引:「嗯,見到了。」
「怎麼樣?他很優秀吧?」宇文錦驕傲地抬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可是S級雄蟲,而且各個方面都特別拔尖,比你不知道強多少倍。」
宇文錦若有所指,但洛嘉不買帳:「還行。」
「什麼還行?是絕佳好嗎?」一提起他哥,宇文錦不淡定了:「我哥這樣的,全聯邦的雌蟲都排隊想嫁給他,簡直是蟲間理想。」
「那你就去排隊吧,反正也沒有血緣關係。」
「你大爺的。」宇文錦繃不住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一跟你說話我就不爽。」
「這句話原話奉還。」
說著說著兩蟲就到了別墅里。
郝林正在和管家說話,瞥見自己的雄子和同學打鬧,露出欣慰的笑容。
過來親切打招呼道:「小洛,好久不見。我應該親自上門拜訪,這次錦多虧你幫忙了。」
「您好,郝伯父。這是我應該做的。」洛嘉禮貌回答。
「這是?」郝林看向他的頭頂。
「哦,這是我養的小鳥,伯父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先放到別的地方。」
「不介意的,很好看。」
郝林穿著一身很正式的西裝,近距離打量眼前溫潤有禮的雄蟲,越看越滿意。
宇文錦抱著手臂在一旁不爽道:「虛偽。」
「錦!」郝林一臉責備地望過去,「好好說話。
宇文錦哼了一聲,嘀咕道:「他好好說話了嗎?」
到了家宴開始時,洛嘉看到了匆匆趕回來的舒卡。
舒卡看到他,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隨即恢復正常,淡淡對他點頭:「洛嘉。」
「嗯,你好,中將。」
洛嘉能感受到氛圍的古怪,幸好宇文錦拉著他落座。
洛嘉發現不太對勁,是從宇文錦的雌兄落座開始的。
宇文錦的雌兄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都給人一種無辜的感覺。
但行為舉止很得體,顯得遊刃有餘,性格倒是和宇文錦完全相反,他溫溫柔柔地和洛嘉打招呼。
「你好,我是宇文彬,請多指教。」看著洛嘉時,眼睛閃爍,有一點害羞。
然後在等待上桌時,郝林開始一個勁的誇他。
「小洛真是一表蟲才,年輕有為,實在是非常有潛力。我看著你呀,就覺得和舒卡小時候很像,以後一定能在聯邦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