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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嘉以為他有什麼擔憂,問:「那需要我幫你找伊金斯的下落嗎?」

「不需要,他早晚會出現。我現在送你回去,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就不要繼續參與這件事了。」伏驊操控機甲駛向另一個城市。

「可是……好吧。」洛嘉沒有再堅持。

「乖。」伏驊聽到他的回答,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喂,能不能好好開機甲?你這樣可是危險駕駛。」洛嘉皺眉道。

「嗯,遵命。」伏驊沒有反駁。

聞言洛嘉眼睛閃了閃,撇嘴道:真是會逗他開心。

雖然頂著一張其貌不揚的臉,確實是他的上將會做的事。

機甲停在了離酒店不遠的地方。

離開時,洛嘉咬牙還想說什麼。

「務必注意安全……還有,如果可以的話,能幫達西一把嗎?」洛嘉不太確定地看著伏驊,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厘頭。

「嗯,我儘量。」伏驊頷首,沒有多說什麼。

「等一下,你現在,還能分割出精神體嗎?」洛嘉叫住他。

伏驊聞言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可以,我能夠分出一個玩偶,如果有什麼事,我會直接和你對話。」

在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洛嘉臉有點熱。

「喏。」下一秒,玩偶出現在了洛嘉的手上。

是許久沒有見到的漂亮的玩偶,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手心。

長長的睫毛映襯著完美的面容,身上穿著雪白的素衣,乍一看像像誤入人間的天使。

伏驊看著這一幕,思維有些發散。

之前的自己因為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借保護之名,做的很多事情蠻橫又無理。

他以為,洛嘉應該是討厭他的,至少曾經很討厭。

他認為,洛嘉的所謂喜歡,不過是出於對皮囊的喜愛,或者是權力的壓迫,或者是單純地覺得他是一隻過得去的雌蟲,所以才接受自己。

但是他之所以放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出於,洛嘉對自己的抗議總是沒什麼力度,像撒嬌一樣的反抗怎麼會有用呢?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被威脅,那麼他可能會蟄伏起來,找機會一擊斃命。

可是洛嘉明明有無數機會這樣對他,他也沒有這樣做。無論是每一次的精神力治療,或是他失憶後的默默陪伴。

所以,想起一切的他是矛盾的。

特別是,在他發現,失憶後沒有仇恨和偏執記憶的自己,似乎尤其被洛嘉喜歡。那個懂得尊重、克制的雌蟲,就是洛嘉喜歡的伴侶。

洛嘉會耐心地幫助他適應陌生的世界,他眼中的愛意根本掩飾不了,他也無需懷疑。

一方面,他對洛嘉的溫柔耐心越發沉溺;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嫉妒那個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洛嘉面前的曾經的自己。

所以,他有意迴避失憶的話題,不讓洛嘉將他和過去的自己割裂,是不是也可以代替那個被愛的自己?

此時此刻,他才驚覺自己的想法是多餘的,洛嘉從來沒有把他和過去的自己割裂。

洛嘉對他的一切,無意識展現出的縱容,像一個引誘他越陷越深的陷阱。

所以,他才怎樣都無法放手,就算失去一切記憶,也會為他動容。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可以有未來的話,他希望他的未來是這隻雄蟲。

**

洛嘉若無其事地回到酒店,他先刷房卡到了後來開的房間,一進去,風呼呼吹在臉上。

一眼過去,房間內一片狼藉,玻璃碎片碎了一地。

地上隨意丟著那件被放了定位器的外套。

果然,伊金斯找上來過這裡,洛嘉看到桌上的水杯下壓了一張字條。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伊】

真是火燒屁股都不忘騷擾他。

洛嘉將紙條撕成幾片,扔進廁所里沖走了。

他淡定地叫了酒店服務,將房間被從外面破壞的事情告知,處理完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先是將自己不合身的衣服脫下,洗了個澡,將臉上的妝容洗去。

看著恢復樣貌的自己,洛嘉隨手拿起浴袍套上。

這才去看桌上的智腦。

他需要應付領隊,解釋自己消失了一天的原因。

洛嘉拿過戴在手上,一開機,多條消息瞬間湧入。

忽略克銘思的消息轟炸,洛嘉直接點開古天的消息。

他給的請假理由:【領隊,有事離開兩天,我會回來的】似乎把古天氣的夠嗆。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馬上要開始交流賽了,你現在整什麼么蛾子?】

過了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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