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定,洛嘉絕對不是會隨便進樓道的蟲,所以當時一定有蟲引誘或者是欺騙了他。
奇文玉不可能做得到這一點,因為他知道他們兩蟲剛認識兩天不到,並沒有這種交情。而且憑奇文玉的實力,想要帶走洛嘉不驚動其他蟲,幾乎沒有可能。
他的懷疑自然落在了另一隻蟲身上。
突然門被敲響。
「進來。」
那蟲匆匆進來:「長官,我查了今天電梯的出入情況,注意到今天早上,這個叫威爾瓊的並沒有和霞輝學院其他蟲一起離開酒店。」
聽到這個名字,伏驊立馬警惕起來。
「洛嘉先生的房間訪問記錄顯示,五個小時前曾經有蟲摁響過門鈴。」
「如果按您的說法,第一軍校的這個奇文玉和洛嘉學生並不熟,那麼有一種情況,可能是這個威爾瓊帶走了他,奇文玉可能是誤入樓梯間。」
從他確認飛船的標識就基本認定了策劃者是誰,而現在顯而易見,威爾瓊才是真正的兇手。
「他現在在哪?」
「還在酒店沒有離開過。」
伏驊氣笑了,看來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懷疑到他頭上。
他立馬起身,直衝酒店而去。
門鈴響起時,威爾瓊正躺在沙發里,他沉默良久,握緊拳頭又鬆開。
速度還挺快,他想。
但是門外的蟲沒什麼耐心,一直反覆摁響門鈴,大有他不開門就要破門而入的意思。
髮絲略過額頭,威爾瓊眼中閃過一絲煩躁,起身迎接不速之客。
門外異瞳的雌蟲眼神不善,殺意毫不遮掩,光看外貌,在雌蟲中也很頂尖,威爾瓊心下判斷。
不過何時見到過這位最強殺人兵器這樣失禮的表情。
「有什麼事?」
看到威爾瓊裝模作樣的表情,伏驊懶得和他周璇,咬牙切齒:「你把他帶到哪了?」
「您說什麼?」威爾瓊一臉不知所云,完全不打算承認。
「你確實是威爾索斯的一條好狗,不如直接告訴我你們要什麼?」伏驊知道就算他想弄死這隻雌蟲,但也不能真的這麼做。
不說他沒有證據,就算他沒有理由對一隻雌蟲動手,也絕不能是議長的雌子。
不過,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看他還算冷靜,威爾瓊索性也不遮遮掩掩,「狗?我是雄父最信任的孩子,希望您遵守基本的禮節。至於您問的問題,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威爾瓊對他沒什麼好感,在他眼裡,一隻被雄蟲嚇破膽的雌蟲毫無作用,以至於他的那些威名在此刻也顯得諷刺。
雄蟲與雌蟲的關係就像塑料紙一樣,廉價又沒有保障,就算貴為聯邦上將,立過無數戰功,一旦成為雄蟲附庸,就只是一隻蟲子。
「您過於慌張了,只是一隻雄蟲失蹤,對您的身份而言,換一隻雄蟲喜歡也不是問題。」
出於對一位戰功赫赫的戰士的尊重,威爾瓊好心提出建議。
而雌蟲被激怒,提起他的衣領:「你真以為做了這樣的事,能夠全身而退嗎?就憑你的雄父?」
「可是我什麼也沒做,您真的要殺了我我也不能無動於衷。」說完威爾瓊的眼睛變成純灰,透露出不詳。
「放下你的手,伏驊將軍。」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
伏驊的瞳孔緊縮,盯緊聲音傳來的地方,竟然是威爾瓊的智腦。
威爾瓊作為一隻成年的S級雌蟲,智腦竟然出於被監聽的狀態。
只有未成年的雄蟲,家裡出於安全考慮,才會有的跟蹤模式,但也沒有父母會隨時隨地監聽蟲子。
這道聲音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
他放開了拿住威爾瓊的手,一把將雌蟲的智腦揪下來。
「威爾索斯,你到底想做什麼?」一時他都不去糾結對方噁心的行徑,反而對洛嘉的擔心達到頂峰。
「別見怪,同為S級雄蟲,我並無惡意,只是一直想聯繫這位憑空出現的S級,而你又一直干擾我派人聯繫他,所以手段激進了一點。」
伏驊心裡已經想把這老東西大卸八塊,又擔心表現出太在意洛嘉,更被牽著鼻子走。
「放了他,你之前想要的駐地,可以再談,但是如果他出了意外,你的雌子先給他陪葬。」然後就是你。
伏驊沒有說完。
「沒關係,幸好我不止有一個雌子。」對面毫不在意。
「我也不想要那點駐地,只是最近你給我找了太多麻煩,西里斯是我的得力助手,蒙卜加特也是我信任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