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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於浩海早就發現了,愛吃草莓味冰淇淋的他,是很喜歡草莓的。

方傾機械地拿了一顆放到嘴裡,見王俊還在那兒哭,又抓了一把草莓放進他的手裡。

「好了,別哭了,」尹桐拿著紙巾給王俊擦了擦眼淚,像哄小孩似的拍著他的後背,對袁真說,「袁真,你晚上別去你爸那兒了,在這裡睡吧。」

袁真:「……」

方傾:「……」

方傾把草莓碗遞給他,示意他拿。

「我不要。」袁真說。

「快點兒!」方傾喊道。

袁真只好拿了兩顆,放到手裡。

尹桐給袁真拿出一床被褥放到床上,把王俊他們一一按倒在被窩裡蓋好被子,讓他們躺下,並安慰道:「這都是必經的過程,習慣了就好了,難受一會兒就睡覺,我把燈關了。」

說完推著方勻走了出去,把臥室的燈關了。

方傾和袁真本來是室友,同一屋子睡覺是有過,但同一床的很少,倆人自覺地中間隔了很寬的距離。王俊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擔心裡,時不時冒出一句:「文遜沒有見到過變異人。」

「咱們在新兵營都看過視頻,怎麼沒見過啊?」袁真說。

「沒見過活的。」王俊說。

「活的沒等走近,就被殿下一炮轟死了,放心吧。」袁真說。

一陣沉默後,方傾嘆了口氣:「於浩海那個白痴肯定是沖在最前面的。」

「雖然會衝到最前面,但他不是白痴,」袁真在黑暗中白了方傾一眼,「他的戰損率從來都是最低,不會讓別人傷了自己。」

「可是從隱崎島回來的時候……」

「那不是為了救汪傑嗎?」袁真道,「汪傑非要跟變異人硬碰硬,浩海去救他才受傷的。」

「對了,浩海不知道拿沒拿平安炮,」方傾想了起來,「要是拿了平安炮,去了先開兩炮……」

「他們是去看敵人裝備有沒有改進,一去就放平安炮把敵人全撂倒,那還能採樣嗎?」袁真嘆道,「方傾,你的智商呢?」

方傾沒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被袁真問智商,他這一刻只是和王俊一樣,總冒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擔心,而袁真就像個沒有感情的AI機器人似的,一個個懟回去,讓他們越來越安心。

最後一個問題也不知道是誰問的,袁真有沒有答,只是熬不住了之後,袁真和王俊漸漸地都睡了,獨留方傾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失眠的滋味很難受,方傾翻來覆去,想起尹桐怎麼還不回來睡覺,便悄悄起身推門出去,下到二樓,見尹桐正一個人默默地在水房裡刷著於凱峰的軍帽、黑皮大氅和大頭皮靴,顯然是無心睡眠,一定要讓自己忙起來。

原來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過去,該擔心的一樣擔心,這就是軍人家屬吧。

方傾低頭擦了下眼淚,悄悄地走開了。

他想著也應該讓自己忙起來,從這種憂傷的情緒中逃離出來,便進到於浩海的臥室里,想去自己的研究室。可一到於浩海的房間,他說的話、他的聲音、他的味道、他的溫柔、他的眼神,還有時不時環到腰上的手臂,便都一一出現了,方傾難過和懊喪得不能自已,想到於浩海走之前倆人也沒真正地和好。

跟他冷戰有什麼意思呢?真是無聊。冷戰到最後,於浩海都想不起來倆人是因為什麼事吵架了,問他哪錯了,他也說不出來,只無辜又莫名其妙地看著方傾,像被主人嫌棄的大狗。這種只能直接給答案的白痴,跟他較什麼勁呢?把他的臉撓花了更是不應該……

逐漸進入夏季後,於浩海還像冬天那樣喜歡用胳膊圈著方傾,一時不停地摟著他、抱著他,方傾總是說著「熱、熱」,把身體燙人的於浩海推到一邊兒去,於浩海會委屈地說冬天時你總拱到我這兒取暖,夏天又嫌我熱。只是不到幾分鐘,於浩海又忘了,胳膊又伸了過來,常常是方傾剛打掉他的左手,右手又過來纏了,方傾有時會不耐煩地給他一通猛捶。

想起這些相處中的點點滴滴,方傾不斷地責怪自己,不斷地自我檢討和保證,下次於浩海回來一定要好好對他,就算被他熱死,或是被他拉住一天大戰三百回合也絕不退縮……想著想著,他終於繃不住了,趴到於浩海的被子裡嗚嗚地哭了個痛快。

第二天早上,幾人神情萎靡地坐到了餐桌上,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飯,尹桐看著王俊和方傾都哭腫得像桃兒的眼睛,笑道:「我猜你們肯定想著等他們回來後要對他們多好多好,實際上啊,以我的經驗,等他們回來不到三天或一個禮拜,你們就又煩了,所以現在多想想他們的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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