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馬車一顛,車簾被掀開,步景容走了進來。
此時,他已換上了水藍色的錦袍,給人一種淡雅悠遠的感覺。
「我可以喚你若啟嗎?」步景容緩緩開口。
白若啟低垂著頭,看不出神色:「貴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忽然頭上一片陰影,步景容的呼吸聲近在咫尺,白若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呵。」步景容輕笑一聲,又退了回去。「你不害怕?」
白若啟雙手交疊放於額前,宮人們說這是庶民應該行的禮。
「不怕,榮華富貴本就險中求,更何況貴人並非不明理之人。」
步景容的手搭在腿上,撐著下頜,眼眸明亮,「好,我喜歡直率的人。」
白若啟彎了彎腰,繼續道:「不知貴人可否幫我尋一個人。」
「和你一起的那個少年?」
「是。」
步景容沒有接話,手指在玉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發出「噠噠」的聲音,在安靜的馬車內尤其突兀。
「那少年是誰?」
「是……同鄉。」
步景容又突然湊過來,勾起白若啟的下頜,讓他被迫與自已對視。
步景容此時的眼中帶著凌厲的審視,「我不喜歡說謊的人。」
白若啟揚起的脖子,皮膚白皙透亮,步景容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我沒有。」白若啟眼神閃躲的反駁著。
步景容突然露出邪魅的笑容,一把掐住白若啟的脖子:「不聽話的小白兔不如就此毀了。」
冰冷肅殺的氣息撲面而來,步景容不斷加壓的手讓白若啟呼吸變得困難,一張臉漲的通紅。
白若啟用力拍了拍步景容的手,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少了幾分,白若啟這才艱難地開口,「我與他自是同生死,共患難。」
步景容嗤笑一聲,鬆開了手。
白若啟捂著發痛的脖子,猛烈的咳嗽一陣。
「好,既如此,我讓人尋他,不過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步景容似乎對自已頗為自信,眼中透露著不屑,仿佛白若啟一定會選擇他。
馬車駛進宮門,分別前往各自的宮殿。
「殿下,到了。」宮人在外輕喚。
步景容瞥了眼白若啟發紅的脖子:「走吧,晚些時候我去找你。」
說罷,步景容便率先走出馬車,又扭頭看了眼白若啟,神色複雜的離開了。
待步景容走後,有宮人前來帶白若啟去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