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川殿下如何能越過近萬年的跨度將其打敗。
看著妖獸們人心惶惶,異常冷靜的白圓圓和奄奄一息的祁泱,玄初瀅憤怒到了極點。
「如今妖王妖后下落不明,妖族上下若不團結,便是腹背受敵,未戰先敗,是你們所想嗎?」
狼騎率先站出來,整齊的站成一排,「保衛妖族安全,聽命離川殿下。」
響亮的聲音讓妖獸們羞愧的低下頭,說到底大家都有法力,都是血肉之軀,狼騎的確為妖族的安寧付出很多。
白圓圓站起身,周身冷漠的仿佛掉進了無盡深淵。
「你們留在這裡守好領地,我有不得不戰的理由,此戰與你們無關。」
說著,白圓圓看了眼祁泱,眸色一沉,一把無弦銀弓握在手上。
「哥哥,這是……」
「這莫不是殿下以靈修煉的法器,弊月。」
玄初瀅衝上去擋住白圓圓的去路,「哥哥,不可以。」
若在從前,白圓圓必定會蹲下身笑著揉揉她的頭,但現在,他並沒有任何觸動。
「瀅瀅,若今日躺在這裡的是我,你當如何?」
玄初瀅緩緩垂下手,她不敢想,也從未想過。
「即使與四海為敵,我也想保護自已珍視的人。瀅瀅,這有錯嗎?」
「沒錯,我們的家訓就是護短。可是哥哥,一旦發動弊月,山河倒流,四海覆水,該如何收場。」
白圓圓抬眼看了眼天,眼中儘是嘲諷,「收場?那些人又可有想過如何收場。」
玄初瀅抿唇不語,哥哥向來好脾氣,除了性子冷些,幾乎不會有殺生的念頭。
若非天界苦苦相逼,本不至於此。
事到如今,所有勸說都是徒勞,玄初瀅隱隱覺得不安,「哥哥,你……會回來嗎?」
白圓圓握著弊月的手不經意的抖動幾下,弊月等於他的半條命。
還能回來嗎?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時候,有些決定,就需要一鼓作氣。
「瀅瀅,你是妖族的公主,該擔起屬於自已的責任。人心,需要你自已分辨,知道嗎?」
玄初瀅沒聽懂最後這句話,機械地點了點頭。
「哥哥走了,記住,別把自已弄一身傷。」
白圓圓消失後,玄初瀅待在原地細細思考,人心難以分辨,到底何解。
……
公主大婚,本該熱鬧慶祝,因人面饕餮的加入,但也顯得場面清冷。
吃飽喝足的人面饕餮,摸了摸肚皮,打了個飽嗝。
「天君,公主,我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不在此打擾諸位。按照先前約定,你們將那小兒交給我,從此我們也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
花月和天君相視一眼,言語皆在眼神中。
「那個,尊主大人,把人交給你自然可以,但人總歸是以我天界的名義抓來的。若妖族反撲,天界又該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