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凌靈剛才玩笑說的一見鍾情,束晴又在心裡恥笑幾聲。哪個正經男人會把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定在酒吧,哪怕只是清吧,也是別有用心。
裝滿小心思的成年男女就像赤裸游巡的皇帝,假裝自己穿了新衣,也知道別人不會揭穿自己。
根據提前得知的衣著打扮,束晴在巨鹿路的清吧門口就認出譚寧瑞。黑色漁夫帽,寬鬆插肩白 T 恤,藍色闊腿牛仔褲,淺色板鞋。從側影就能判斷出他是位精心打扮的潮男。
這位潮男正背著電子吉他,站在酒吧的舞台上忘情歌唱。
你遇見了帥哥
就把我丟一旁
天氣熱的夏天
心像寒冷冬夜
再走進,昏暗的光線下,束晴勉強能看清他帽子邊緣露出的灰粉發色,耳朵上穿著鑽釘,脖子疊掛著兩條項鍊,手腕戴著一枚鐲子和一串手鍊。
束晴停下腳步,給凌靈發微信:寶,你明知道我有潮男恐懼症。
凌靈秒回:sorry,忘記提醒他了。理解一下,和我有工作交集的男人都這樣。
束晴把手機丟回包里,正在猶豫要不要掉頭走,潮男剛好轉頭往門口望。兩人的視線撞上,譚寧瑞眼神一亮,立刻把吉他塞給身邊的人,朝她迎了過來。
「束晴,終於等到你了。」譚寧瑞邁著模特步,邊走邊打招呼。
束晴也掛上面具,笑得眼睛彎彎:「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實際上她坐地鐵來的,並且她是故意遲到十分鐘。
看到正臉,束晴發現譚寧瑞確實很英俊,是那種柔和沒有攻擊性的帥,笑起來時卻帶著絲邪氣,鑽石耳釘的反射光就像兩顆惡魔的尖牙齒。
譚寧瑞也借著帽檐遮擋快速打量一遍束晴,接著引她往卡座走。坐下後還是他先開口:「你和凌靈視頻中很不一樣。」
那天凌靈剛好在束晴公司附近拍攝素材,臨時叫她下樓喝了杯咖啡。束晴還是上班時間的打扮,妝容也很素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職場都市麗人味兒。
「是嗎。」束晴捏著酒單笑了聲,「沒有符合你的期待?」
譚寧瑞也笑,兩顆尖尖牙齒又在閃爍,「是更符合了。」
說著他換位置坐到束晴身邊,同樣伸手捏住酒單,和束晴的胳膊挨著,差幾毫米就能碰上:「想喝什麼,我去幫你點。」
「普通雞尾酒就行。」束晴收回手,支著下巴回答。
「好,等我。」譚寧瑞起身,起身再次邁著模特步往吧檯去。
束晴點開微信,給凌靈發消息:他應該想和我約。
凌靈罵:男人都是狗東西。
又說:畢竟帥哥,有體檢報告也行。
束晴回她:不是我的類型。
凌靈問:姐妹,你到底喜歡哪種類型?
束晴看到這句話,還真的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轉頭往四周看,試圖從周圍尋找答案,不過視線可見範圍內都是失望。
突然酒吧門被再次打開,一位穿著黑 T 休閒褲的男人走了進來。至少一米八五,理著乾淨利落的短碎發,大臂能隱約看出肌肉線條,渾身上下沒有任何配飾,只有左手腕戴著一支銀色表。臉龐很硬朗,不是俊美,也沒有邪氣,只是純正的周正。
束晴想,這男人就像塊難啃的硬骨頭。
男人在她的隔壁卡座坐下,束晴偷偷豎起手機拍了張照片,沒拍到他的臉,隨後發給凌靈。
凌靈說:原來你愛這款,有勁。遇上 crush 了不去勾搭一下嗎,可以談個戀愛呀。
束晴說:呵,你怎麼不談呢。
譚寧瑞端著雞尾酒回來,束晴暗滅手機沒看回復。
酒甜甜的,度數卻不低,束晴知道這是譚寧瑞親自調的,她問:「你學過調酒?」
譚寧瑞終於摘下帽子,整個灰粉色頭髮暴露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像只張揚的孔雀。他勾著半邊嘴角,說話帶著腔調:「就是跟朋友隨便學了幾天,不是多貴的酒,你喜歡就好。」
束晴放下酒杯,往座椅後靠,把右腿擱在左腿上,微微蹺著,裙子的開衩部分往下滑,露出擦過素顏霜的大腿。「平時要上班,我不太喝酒,也嘗不出好壞。」
「以後我經常請你喝,多喝就有感覺了。」譚寧瑞說著掃一眼她的腿,又禮貌地很快移開,「凌靈說你在北外灘上班,我去過那邊很多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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