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沒洗乾淨就來找我，我幫你做個和央金一樣的髮型。&rdquo
&hellip&hellip
祝今夏笑出了聲。
籃球架旁冷不丁冒出個腦袋。
&ldquo他還挺有一套，是吧？&rdquo
祝今夏嚇一大跳，捂住心臟後退兩步，一旁不知何時多出個人來。
他看上去頂多二十歲開頭，一頭亂糟糟的長髮紮成馬尾，束在腦後，凌亂的劉海下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有種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英俊。
意識到自己嚇到對方，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ldquo抱歉抱歉。&rdquo
然後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ldquo你就是新來的老師吧？我是頓珠，教音樂和藏語課的。&rdquo
那邊的時序還在整治調皮學生，頓珠站在籃球架旁，和祝今夏一起看現場直播。
&ldquo每次放假返校，他都這樣？&rdquo
&ldquo對。小孩們太調皮，不治不行。&rdquo
&ldquo你們這允許體罰？&rdquo
&ldquo那必須，山裡的小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dquo
&ldquo家長沒意見嗎？&rdquo
&ldquo當然有。&rdquo頓珠一臉凝重，&ldquo一個個意見超大，都覺得老師不重視自己小孩，爭先恐後求著我們多打一打。&rdquo
？
是她聽錯了嗎？
祝今夏一臉懷疑。
頓珠笑了，&ldquo小孩們兩周才回一趟家，在學校的時間比在家要多得多，所以在這裡，老師不僅僅是老師。&rdquo
這回祝今夏明白了，&ldquo又當爹，又當媽？&rdquo
&ldquo誰說不是呢？&rdquo頓珠幽幽嘆氣，&ldquo有些人自己都還是個寶寶，就開始一把屎一把尿餵別人家的小孩&hellip&hellip&rdquo
也許是教音樂的緣故，頓珠講話抑揚頓挫，肢體語言也很豐富，一邊&ldquo如泣如訴&rdquo，一邊&ldquo小鳥依人&rdquo般朝祝今夏的肩頭靠來。
祝今夏一米六七，頓珠沒比她高出多少，頭一歪，很容易就靠在她肩膀上。
她還沒來得及閃躲&mdash&mdash
&ldquo啪&rdquo&mdash&mdash只見半空中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有個小玩意精準地砸在頓珠後腦勺上。
頓珠跳起來，捂著腦袋回頭。
而祝今夏的視線落在地上。一顆粉紅色的泡泡糖。
再抬頭，她發現人群最前方已經換了個女老師講話，剛才還忙著&ldquo懲惡揚善&rdquo的校長大人，這會兒正朝他們走來。
很顯然，這顆泡泡糖就是他的傑作。
頓珠不滿：&ldquo幹嘛砸我？&rdquo
時序反問：&ldquo你幹嘛靠人肩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