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今夏一愣，還沒等她回&zwnj味過&zwnj來，時序忽然問她：&ldquo祝今夏，你屬什麼的？&rdquo
&ldquo生&zwnj肖？&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屬狗。怎麼了？&rdquo
&ldquo是嗎？&rdquo時序似笑非笑，&ldquo我&zwnj以為你屬青蛙的。&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因為溫水煮青蛙。
看&zwnj上去是疏離又冷清的人，可實際上只是被動，戳她一下，她跳一下，最後&zwnj總能自投羅網。
就好比剛才&zwnj還試圖拉遠距離，被他三兩句話一打岔，冷下來的氛圍就不見了，他們又變成了平日裡插科打諢的模樣。
可有的人還渾然不覺。
時序懶洋洋打了個哈欠，&ldquo回&zwnj去吧，再不睡天亮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哦。拜拜。&rdquo
看&zwnj她轉身，一個人孤零零朝小樓走去，他又忽然想&zwnj起什麼。
&ldquo祝今夏。&rdquo
祝今夏很快回&zwnj過&zwnj頭來，&ldquo又怎麼了？&rdquo
&ldquo忘了說，祝你二十九歲生&zwnj日快樂。&rdquo
她愣了下，&ldquo&hellip&hellip謝謝。&rdquo
&ldquo該我&zwnj謝謝你。&rdquo時序笑笑，雙手插兜，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眼神卻&zwnj很認真，&ldquo你能來宜波支教&zwnj，我&zwnj&mdash&mdash&rdquo
短暫的停頓，他更正了主語：&ldquo大家都很開心&zwnj。&rdquo
那&zwnj片刻的停頓像石子投入湖面，漣漪四起。
祝今夏的心&zwnj也像被羽毛輕輕一撓。
隔著籃球架，她努力分辨時序的神情，可惜黎明未至，朦朧天光來不及照亮他的臉，黑夜裡只看&zwnj見那&zwnj雙眼睛，像百川歸海，如寂靜深谷，溫柔有力地承載萬物&zwnj。
話雖簡短，但她能聽&zwnj出他的認真。
祝今夏張了張嘴，最後&zwnj只笨拙地點了下頭。
&ldquo能來支教&zwnj，我&zwnj也很開心&zwnj。&rdquo
時序凝視著她，似乎還有話想&zwnj說，可最後&zwnj也只是頷首。
&ldquo回&zwnj去吧。&rdquo
奔波一整日，身體已疲倦至極，可回&zwnj到&zwnj小樓，祝今夏躺在床上，卻&zwnj怎麼也睡不著。
心&zwnj好像懸在高空，沒個著落。
耳邊是窗外奔騰的江流聲，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