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zwnj這也太不划算了。要不這樣，我這邊有些開大車的朋友，晚上&zwnj也要趕路，我給你&zwnj找個今晚去綿水的，你&zwnj跟車一塊兒去吧，意思意思給點就行了。&rdquo
這樣他省事，他也省事。
藏族人也沒那麼在意錢，有時候更樂意行個方便。
半小時後，一輛運貨的深藍色大卡車停在縣城小學的大門外，有人從&zwnj車窗里&zwnj探頭出來：&ldquo是你&zwnj要上&zwnj綿水嗎？&rdquo
時序拎著挎包上&zwnj車，從&zwnj包里&zwnj摸出剛在小賣部買的煙和&zwnj打火機，二十五一包的玉溪。
師傅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接過他遞來的煙，說&zwnj：&ldquo啥事啊這麼急，大晚上&zwnj往市里&zwnj跑？&rdquo
時序輕描淡寫說&zwnj：&ldquo家裡&zwnj出了點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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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zwnj。
祖母的病情沒有反覆，血壓在恢復，就是人沒什麼精神，一直嗜睡。
夜裡&zwnj她醒來一陣子，祝今夏把陪護椅搬來床邊，人坐在椅子上&zwnj，頭枕在祖母旁邊，祖孫倆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說&zwnj著話。
祖母戳她腦門兒。&ldquo你&zwnj說&zwnj你&zwnj，要離婚也不知道趕早，偏偏拖到現在。我上&zwnj回看新聞，專家說&zwnj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齡在二十五到二十九歲，眼看著你&zwnj就要錯過了。&rdquo
祝今夏語氣輕快逗她笑：&ldquo別聽專家的，這個年齡幹什麼不是最佳呢？這個年齡我就是去撿垃圾，那也是又快又多好吧，垃圾站一把手&zwnj。&rdquo
給祝奶奶逗笑了。
&ldquo胡說&zwnj八道些什麼啊！&rdquo
&ldquo再說&zwnj了，誰想養小孩啊，費那老鼻子勁。&rdquo祝今夏正兒八經問，&ldquo奶奶，你&zwnj知道我這輩子最羨慕的女人是誰嗎？&rdquo
&ldquo是誰？&rdquo
&ldquo是白娘子。&rdquo祝今夏說&zwnj，&ldquo生完孩子就去雷峰塔里&zwnj度假了，不用帶孩子，不用輔導作業，還&zwnj不用應付家長里&zwnj短的破事，一出來兒子都中狀元了，簡直不要太輕鬆好吧？&rdquo
奶奶笑得喘不上&zwnj氣來，又給祝今夏嚇一跳，趕緊說&zwnj自己&zwnj不皮了。
床頭亮著一盞小夜燈，祖孫倆就這麼說&zwnj著沒營養的話，關於離婚一事，祖母最終還&zwnj是釋懷了。
她只有一個要求：&ldquo下次找對象，必須讓我來把關！&rdquo
&ldquo好好好，你&zwnj把關。&rdquo祝今夏又問，&ldquo那請問您老人家對我未來對象的要求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首先要長得俊，這樣基因才能&zwnj好。&rdquo祖母掰著指頭盤算。
祝今夏點頭，這點她隨祖母，都是顏控。
&ldquo其次要對你&zwnj好，不要那種&zwnj一張嘴吹得天&zwnj花亂墜的，話可&zwnj以不說&zwnj，事兒得干。&rdquo想起衛城，祖母依然一肚子氣，&ldquo男人還&zwnj是得有擔當有能&zwnj力才行，全讓女人養家餬口，自己&zwnj成天&zwnj打遊戲算個什麼事？&rdquo
多大事算干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