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袁風在那邊乾巴巴說：&ldquo我今天不能幫你代課了，要不你去學校上課，我來醫院照顧奶奶？&rdquo
祝今夏嗅到不對勁，問：&ldquo發生什&zwnj麼事了？&rdquo
那頭起初避而不答，要麼顧左右而言他，直到祝今夏皺眉帶了點慍怒，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袁風終於生無可戀說：&ldquo豆豆跟我打&zwnj架，把我臉上下巴上都撓破了，這麼破著相來醫院還行，去學校給&zwnj學生上課就說不過去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打&zwnj架？&rdquo祝今夏一怔，條件反射，&ldquo那她呢，受傷沒？&rdquo
袁風是個一米八幾的大&zwnj小伙，豆豆卻&zwnj小鳥依人，力量不可謂不懸殊。他都能被撓破臉，豆豆得傷成啥樣？
祝今夏心&zwnj都提起來了。
&ldquo她能受啥傷？&rdquo袁風憋半天終於憋出一句，&ldquo行吧，是老子單方面被毆打&zwnj，你滿意&zwnj了吧？&rdquo
祝今夏心&zwnj下一沉，問他為什&zwnj麼打&zwnj架，心&zwnj里卻&zwnj已然有了答案。
&ldquo&hellip&hellip因為昨天你送我奶奶上醫院？&rdquo
是。
袁風承認了。
祝今夏呼吸一窒，&ldquo那你今天還來醫院，她沒意&zwnj見？&rdquo
有。
祝今夏沉默片刻，讓他別來了，學校那邊她會讓喬師兄幫忙代課，醫院裡也有她看&zwnj著。她想跟袁風道歉，話都到嘴邊了，那邊也仿佛知道她想說什&zwnj麼，適時打&zwnj斷她。
&ldquo打&zwnj住啊，昨天才警告過你，別跟老子說什&zwnj麼謝謝你對不起之類肉麻兮兮的話，幾十年交情聽不得這些。&rdquo
祝今夏稍作停頓，苦澀一笑，說：&ldquo行，不說這些。那你好好處理。&rdquo
&ldquo處理啥啊，傷還是感情？&rdquo袁風也苦中作樂，哈哈一笑。
&ldquo都是。&rdquo
掛了電話，祝今夏對著牆壁深呼吸，一陣氣&zwnj悶。她不知道該生自己的氣&zwnj還是豆豆的氣&zwnj，總不能生祖母的氣&zwnj吧？
氣&zwnj她不該病倒，這樣自己也不必求助於袁風？
多想無益，眼前還有更要緊的事，她下午有課，只能致電喬師兄，請他幫忙代課。
電話還沒撥出去，身後探出一隻手，輕巧地抽走手機。
&ldquo你幹嘛？&rdquo
祝今夏這才想起背後還有個&ldquo審問中&rdquo的&ldquo犯人&rdquo，張嘴回頭，就見時序退出通話頁面，又把手機重新塞她手裡。
&ldquo去上課。&rdquo
&ldquo&hellip&hellip那我奶奶怎麼辦？&rdquo
時序說：&ldquo這不有我嗎。&rdquo
祝今夏沉默兩秒鐘，眯起眼睛，一字一頓發出靈魂拷問：&ldquo你，不，是，有，會，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