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恆按捺不住,去吻鳳明的唇。
鳳明往後躲,景恆伸扣住他的頭,將鳳明牢牢捉住,唇齒交纏間,景恆呢喃道:「自投羅網。」
鳳明仰起頭,被迫承受。
景恆太高了。他只能將頭高高揚起,露出纖細雪白的脖。像引頸受戮,也想虔誠獻祭。
景恆的吻逐漸激烈,二人呼吸交錯,他將鳳明壓在桌上,鳳明的腰堅韌有力,向後折成出驚人的弧度。
他心疼鳳明腰腹受力辛苦,抱起身下的人往上一抬,鳳明整個人半靠在書桌上。
景恆的眼神像狼一樣,兇狠凝望鳳明。
鳳明指尖很涼,他摸了摸景恆的眼:「好兇。」
景恆啞著聲音:「我想你想的快瘋了,這還凶。我簡直是淮安第一柳下惠。」
鳳明冷玉似的手指划過景恆眉眼:「就是凶。」
景恆心口猛跳,他閉上眼。
再睜開時,眼中的掠奪與撕扯儘是褪去,只餘下水一樣的溫柔,他輕聲問:「這般呢?」
鳳明單手環住景恆脖頸,湊過去吻他唇角:「乖多了。」
「九千歲喜歡乖的……」
景恆呼吸灼熱,他克制著吐氣,將所有兇悍強橫深藏,他咬著牙,與人類與生俱來破壞欲與占有欲鬥爭,極力抵抗最原始天性。他給自己磨了條看不見的鏈子,鎖住那些會嚇到鳳明的東西。
他馴服自己的獵手本能,他俯首稱臣,他搖尾乞憐。
鳳明被圈在景恆手臂與桌子之間的方寸之地,對危險毫無警惕。
就像只懵懂雛鳥,被狼王藏在肚皮下,那是狼王的瑰寶。
【我的瑰寶。】
熱汗從景恆額頭落下,他後背濕透了,身上全是汗。
鳳明看他熱,用手幫他抹了把,黏糊糊的,鳳明嫌棄地捻捻手,把手指肚上的汗液全蹭在景恆肩頭衣服上。
景恆捉過鳳明的手聞了聞。
明明只是個輕嗅的動作,不知為何,仿佛暗含無邊風月,鳳明臉上發熱,這比接吻還令他害羞。
鳳明抽回手,克制著也想聞自己手的衝動:「聞什麼呢。」
景恆委屈道:「衣服不許碰,手也不讓聞了嗎?」
「……」鳳明把手放到景恆臉前,堅定道:「給你聞。」
隨便聞,怎樣聞都可以,衣服不行,想都不要想。
景恆鍥而不捨,心說提碰衣服沒挨打,這真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