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墨站起身,單膝跪地,沉聲行禮:「見過督主。」
鳳明坐下道:「起來吧。」
彩墨利落起身,雖仍著著女裝,卻一絲女氣也無,連眉眼都英氣了幾分。
景恆咬著手:「你還和他們……」
鳳明抬眼冷冷看景恆,帶著幾分殺意。
景恆做了個求饒的手勢:「求你了,讓我問吧,我真的太好奇了。」
雖然很不明顯,但鳳明確實是翻了個白眼。
彩墨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督主,您終於想通了。及時行樂嘛。」
鳳明:「……」
景恆有些不好意思:「你說的那個樂應該還沒行,但我們確實……要成婚了。」
「噗。」彩墨一口茶水噴出來:「你就是淮安王世子?」
淮安王世子被賜婚給鳳明的瓜,不遠萬里的傳到江城,這次換彩墨好奇了。
二人一對眼,景恆想問彩墨如何當上的花魁,彩墨想問景恆如何勾上的鳳明。
兩人都是聰明人,一個眼神,相互傳遞一個消息『私下詳談』。
鳳明的太陽穴猛跳:「說正事。」
彩墨頷首道:「是,俱屬下探查,楚樂侯有自立之心,他控制了南直隸數位知州,策劃於金陵即位,與大齊臨江而治。」
「這消息怎生不報?」鳳明問。
「我們的鴿子,飛不過淮河。緝事司在幾處重鎮的勢力,幾乎全被替換,下面的緝事署不明所以,反倒在為那些人辦事。今年楚地受災嚴重,只是災民越不過江城,被死死控制在楚樂侯封地之內。廬州知州謊報災情為楚樂侯騙取賑銀,前往金陵與淮安的災民俱是叛軍假扮。」
景恆猝然一驚。
彩墨見狀道:「世子爺安心,此事謝停已然知曉,按他的腳程,此刻應該已將消息帶回淮安了。」
鳳明微微皺起眉:「楚樂侯沒兵,他那什麼自立為王?」
彩墨答:「他操練了一支……陷陣軍。」
「陷陣軍?」
彩墨點頭:「不怕死、不俱痛,陷陣軍旗下,各個力能扛鼎,以一當百。」
景恆與鳳明對視一眼。
「楚樂侯身邊有高手,趁著楚樂侯未能完全控制江南,您還是回京城罷。」彩墨為鳳明倒了盞茶:「小心為上。」
鳳明垂眸,由著內息在體內循環一周,自覺狀態不錯:「砍了他狗頭再走。」
彩墨:「……」
景恆:「……」
彩墨把頭上的菡萏花摘下來,拆散髮髻,綁了個利落的馬尾,誠懇道:「您現在功夫不如從前,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