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大夫跪地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媱娘絕非嫌犯,請大人高台貴手,饒她一命!」
那丈夫將驚呆的媱娘拉跪在地,按著她的頭給師爺叩首,媱娘反映過來,哭著拜倒:「大人饒命啊!」
「大膽!如此恐慌,必定有鬼!」師爺捏著一撮鬍鬚:「來人!」
近處的幾個官兵相互看著,沒人上前。
師爺勃然大怒:「好啊,你們不去查驗,莫非是包庇嫌犯?!」
這頂帽子太大,誰都戴不起。
官兵只好抓住媱娘的胳膊,手中的胳膊又細又軟,分明是女人的胳膊,官兵雖不知嫌犯是誰,但絕不是這般一個柔弱女子。
官兵猶豫的開口:「大人……」
師爺抬手制止:「速速盤查,不得有誤。」
見沒人動手,師爺的權威遭到了極大挑戰,他抖著唇:「你們想造反嗎?」
一個官兵走上去,閉著眼,扯開媱娘衣衫。
媱娘尖叫一聲,雪白的肩膀露了出來,翠綠肚兜邊緣吊在胸前,若隱若現。
師爺走上前去,從官兵手中拿長刀,朗聲道:「我是為查驗,並非有意占她便宜,故而以刀背代手!」
銀白刀刃從媱娘纖細脖頸滑下,充滿折辱意味,媱娘仰頸躲避刀鋒,微微發抖。
刀刃緩緩下滑,狀若無意,割斷肚兜肩帶,肚兜將掉未掉,媱娘屈辱地閉上眼,緊緊咬唇。
媱娘的丈夫跪在原地,屏住呼吸。
刀刃停在媱娘胸口褻玩,媱娘睜開眼,眼中滿是恨意,她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她與丈夫心意相通。
媱娘丈夫果然讀懂了她的眼神,搖著頭,無聲地說沒關係,沒關係,媱娘。
媱娘沖她丈夫嫣然一笑,蓄了口唾沫,猝不及防一口吐在師爺臉上:
「狗官!」
抓著媱娘的官兵本就不情不願,只是松松握著。
於是媱娘輕鬆掙開束縛,向前一撲,胸口穿過刀刃,睜著眼死在刀上。
校場之上驟然安靜一瞬。
媱娘丈夫見此一幕,帶了半瞬,而後仰天長笑。
他狀若封魔。將用衣服捧著的稻穀一抖,一把甩在那師爺臉上。
「我還不如一個女子!」
他抓起身上殘存的穀粒,狠狠摔在地上,苦笑道:「士可殺之,斷不可辱。可憐媱娘你一介女流,不惜以死相告,相公知道了……相公錯了!是我可笑!我妄而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