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懷王。
齊聖宗搖搖頭,繼續說:「自昨日起,南林三千學子都轉了矛頭,直指懷王。他們與金陵製造局聯手控制了金陵,請你去金陵坐鎮呢。」
鳳明:「……」
「太傅的意思是問你,淮安王世子為人是否可靠。若可靠,就叫你扶持他以勤王之名占據淮南;若不可靠,就取而代之,擁兵自立,叫你去金陵登基。」
鄒伯渠在信里把已有的幾個藩王侯爺分析個遍,意思是這些人都是當年奪嫡失敗的殘次品,不建議鳳明扶持。
鳳明:「……」
朝峰:這是我能聽的?
鳳明嘆了口氣:「你當初說,趁機奪取金陵,說的可是這個機會?」
齊聖宗沒否認:「當年太傅辭官而去,就是擔心有朝一日你我反目,所以提前去金陵為你留後路。」
鳳明垂下眼:「這六年……我原以為他不認我這個弟子了。」
「太傅護犢子得狠,他的弟子,他能罵,別人可不能。」齊聖宗把信遞給鳳明:「你給他回信,可別提我的事。」
鳳明道:「信里不提,你去了金陵難道不見他?還是你想裝傻充愣,要叫他看出來……」
「能躲得一日是一日。」齊聖宗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齊聖宗:景恆,景恆。】
【齊聖宗:?景恆?】
【景恆:幹嘛,睡覺呢。】
【齊聖宗:好兄弟,咱要去金陵了,這段時間身體交給你了。遇見一個叫鄒伯渠的,一定要躲著走。】
【景恆:哦,這時候好兄弟了,你可真是……】
齊聖宗邊勸著景恆邊往門外走,一不留神和一各梳著高馬尾的少年擦肩而過。
【景恆:停,回頭,有情敵。】
齊聖宗依言回頭,那梳高馬尾的少年的少年看著眼熟,他喚了一聲:「烏洛……烏洛蘭津?」
那少年回過身,單手抵胸行了一禮:「世子殿下。」
「你怎麼在這兒?」
烏洛蘭津抬起褐色的眸子,看了眼鳳明。
「我要來的。」鳳明朝烏洛蘭津微微頷首:「你去玩吧。」
烏洛蘭津點頭退下。
見烏洛蘭津走遠了,鳳明才說:「他是外族,在書院裡挨欺負,汪鉞接來的。」
齊聖宗和景恆都不相信小狼崽會挨欺負。
可惜他倆不信沒用。
真愁人。
入夜,寒風簌簌,雖是初冬,但南方的冬更為陰冷,寒冷中帶著股潮氣,這樣的天氣里,鳳明的膝蓋易疼痛。
景恆抱著枕頭摸進鳳明房間。
一進屋,正與烏洛蘭津撞了個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