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少年僅穿著一件灰不溜秋的舊舊的毛衣,外面套著學校單薄的校服, 抱著一摞書不經意的出現在樓梯口, 瘦削的身影清俊挺拔, 皮膚白的像夏日炙熱而耀眼的光, 哪怕穿著最不起眼的衣服, 依舊能讓人望上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蘇予笙發燒的厲害,臉頰兩邊像燃了一團火,整個腦子混沌的像漿糊, 卻在望見他的瞬間猛然清醒,少女的自尊心作祟, 不允許他看到自己狼狽不堪被罰站的樣子,於是連忙窘迫的往角落裡縮。
隨著少年越走越近,她只覺得越來越窘, 心跳越來越快, 懊悔自己今天遲到, 懊悔被罰站,想轉過身背對著他, 千萬不要被他看見, 卻在轉身的時候,腳下一滑,撞到了一旁的欄杆, 頓時頭暈目眩,痛的眼淚差點流出來。
這麼大的動靜一下子就吸引到了路過的男生,見他眸子清亮好奇地往這邊看,女生頓時窘的羞紅了臉, 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想著丟臉就丟臉吧,反正都已經丟到家了,她沮喪地低下頭,強忍著難受,懊惱地把手指攥的發白,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只等他自己默默離開。
然而,少年並沒有像她預想中那樣淡漠地看她一眼就轉身離開,而是在她身側待了很久,久到她忍不住抬頭看,剛好和那雙黑色的眸子撞上。
「咚」,心臟好像漏了一拍,隨即又開始劇烈跳動,腦中亂成一團,搞不懂他為什麼還沒走。
「你的臉好紅」,少年陡然靠近,在離她不到20公分的地方停下,聲音清冽帶著關切。
女生愣在原地,認真地算起來,她跟他並不熟,甚至沒說過幾句話,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注意到她,還突然發問,既驚訝又震驚,整個人暈乎乎的。
見她不說話,男生清俊的眉頭皺了皺,乾脆直接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隨即看著她,面色一凜:「你發燒了?」
女生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手,剛想說沒關係,卻胃裡猛然泛起一陣酸水,身子一蜷,開始乾嘔起來。
男生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發燒了,還要在外面罰站嗎?」
說完,拉起她的袖子就往教室走去,在一眾學生的注視下,對當時的任課老師淡漠開口:「老師,蘇同學發燒了,你還要讓她在外面罰站嗎?」
校草的突然出現,頓時讓整個沉悶的班級沸騰了,一個個睜大眼睛爭先恐後的瞄,蘇予笙臉紅了一片,跟其他同學一樣震驚,不為別的,只是從沒想過,他竟然會知道自己姓蘇。
任課老師也愣了,沒想到竟然有學生當面頂撞,甚至懶得管蘇予笙,直接指著沈言非大喊:「你是哪個班上的?誰教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一句話一出,少年頓時明白這人是個什麼貨色,於是輕嗤一聲:「你管我是哪個班上的。」
隨後,再沒理她,拉著女生直接往校醫院走去。
這件事最終以那個任課老師給女生道歉並且調離他們班級作為結束,聽說是當年少年站在校長辦公室門口等了整整一天,向校長報告之後,校長思慮過後做出的結果,他們稍微了解了一下,發現這名老師極愛體罰學生,只是絕大多數都選擇息事寧人,而沈言非是第一個去報告的人。
而她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校醫院的醫生說,還好因為來得及時,沒有拖成肺炎,於是輸了兩天液,就慢慢退燒了。
蘇予笙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慢慢抱緊了蜷縮著的腿,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又想起從前的事。
她當年是感動的,不然也不會默默喜歡他這麼多年,只是當年的感動卻成了如今的枷鎖,讓她想怨他的時候,束手束腳,沒辦法真的放任他不管。
想到這,她看著雪地里那道頹然倒地的身影,心裡不受控制地刺痛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唇,沉思幾秒,給謝寧安打了電話。
這麼冷的天氣,在冰天雪地里凍一晚,誰都扛不住,畢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她只是怨,並不想要他的命。
黑暗中,沈言非做了一個夢,夢中,他拒絕了阮昕薇接她回國的要求,駁回了蘇予笙去帝都出差的計劃,只一心陪在她身邊,而那場官宣發布會也變成了他和蘇予笙的官宣,他驕傲的向全國的媒體宣布,這是他的女朋友,名字叫蘇予笙。
現場一片驚訝,隨後是一片歡呼和祝福,他在一片歡呼中捧起她的臉,輕輕吻了上去。
夢到這裡結束,醒來卻發現四周白茫茫一片,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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