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兩次比我過去半年都吃得多，不信我這有帳單為證。」
……
氣氛有些尷尬。
虞舒真回頭看了眼身後扛著機器的工作人員，調侃道：「這段可以放視頻末尾當彩蛋。」
扛機器的工作人員相視一笑，老闆真幽默。
姜思羽站在門口吃瓜，她想笑，奈何大老闆就在身邊，只能咬住嘴唇憋笑。
榮城鳳凰隊內氛圍出了名的融洽，這也是姜思羽選擇加盟球隊的原因之一，但她真沒想到上班第一天居然遇到球員「內訌」。
聽完兩名隊員的控訴，主教練不緊不慢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這樣吧，罰你倆陪我分析季前賽的比賽錄像，晚上六點才能下班回家。」
等到辦公室安靜下來，虞舒真敲了敲半開的門，然後帶姜思羽進去：「蔡指導，這是姜思羽，您指名要的邊鋒，我給您帶來了。」
「姜思羽，這是主教練蔡凌華，這兩位是你的隊友。」虞舒真是俱樂部老闆，但她只管投資給錢，不會幹涉球隊日常管理，所以她沒有理會剛才的爭執，簡單介紹了雙方。
「你好，蔡教練。」
蔡凌華對姜思羽很滿意：「歡迎加入我的團隊，期待你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大展身手。」
至於剛才還在互相揭短的貝欣和賀曉棠，也友好地對姜思羽笑了笑。
虞舒真還有很多公務需要處理，先行離開，姜思羽則留在辦公室和主教練熟絡感情。
足球比賽是團體運動，姜思羽作為新人，必須花功夫融入球隊，才能在比賽中更好發揮。
貝欣和賀曉棠是球隊主力中後衛，日常搭檔出戰比賽，擁有極高的默契度，剛才兩人的爭執玩笑大於怒火。
「別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蔡凌華到門口往外望了眼，看到虞舒真遠去的背影才敢鬆一口氣，「難怪季前賽踢得爛，兩場比賽丟七球，什麼概念？氣死球迷的概念。」
說完，打開手提電腦，播放季前賽丟球時的錄像。
「都過來看看，對面前鋒過你倆就像過凌晨的大馬路。長點心，ok」
辦公室很寬敞，姜思羽坐在黑色的皮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腦屏幕，耳朵聽教練訓話，心思早已飛到上賽季某場比賽賽後發布會。
當時榮城鳳凰是聯賽第三名，對手是榜首的泰安女足，本來那場比賽榮城鳳凰能夠贏下比賽，但因為主教練蔡凌華的排兵布陣出了問題，導致榮城鳳凰慘敗，0比4負於對手。
比賽結束，榮城鳳凰的球迷吵著讓蔡凌華下課。
賽後發布會，蔡凌華遭到記者質疑，當時她表現得很淡定：「我姓蔡，但我不菜。」
幽默發言引起現場一片大笑。
緊接著，球迷開始拿蔡凌華玩梗，在網上曬圖。
圖片題目叫：一些很菜的東西。
配圖內容分別是：白菜、青菜、菠菜和蔡凌華。
這張圖傳播範圍一度很廣，不過後來蔡凌華用勝利回應了球迷的嘲笑，現在已經取得了高層支持。
但是賽季結束，榮城鳳凰落後泰安女足兩分，遺憾錯失首個超級聯賽冠軍，引起部分極端球迷不滿，在網上冷嘲熱諷蔡凌華，根據她的發言衍生出一個新名詞：蔡蔡不菜。
回過神來，姜思羽聽見賀曉棠小聲嘟囔：「丟七球我們也贏了啊。」
「前鋒進的球，和你有多大關係？」蔡凌華氣笑了。
貝欣撇嘴：「看吧，足球比賽就是這樣殘酷。無論前鋒表現得多麼拉胯，只要有進球就會受到誇獎，而我們後衛勤勤懇懇守九十分鐘，只要出現一個失誤就會被追著罵幾周。我可太難了！」
蔡凌華笑得更大聲了，反覆播放賀曉棠和貝欣後場傳球失誤，對手斷球後射門進球的畫面。
「七個丟球有三個是因為你們兩人失誤，還想狡辯。」蔡凌華看向姜思羽，「姜思羽你作為前鋒，看到自家後衛出現這種低級失誤，什麼感想？」
我？我能有什麼感想，我又不在現場。
姜思羽並不想捲入這場紛爭，盡最大努力降低存在感，還是被cue，就很無辜。
在場所有人將目光投向姜思羽，姜思羽避重就輕：「作為前鋒，我會時刻提醒隊友集中注意力。」
「聽見沒？兩位可憐的中後衛。」
貝欣一臉心虛，不敢搭腔。
最後，蔡凌華總結：「季前賽不在狀態我理解，但馬上開始的聯賽不准掉鏈子，這賽季我們的目標是爭冠。」
十一點半，蔡凌華總算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會議，錄像看太多遍，賀曉棠和貝欣滿腦子都是對手斷球後射門的畫面，越想越後怕，這錄像都快看出心理陰影了。
貝欣很熱情，深怕姜思羽迷路，親自帶她到訓練基地的餐廳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