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我們控制了他的家人孩子,且先前他的確是按照吩咐下的藥,應當不至於半途反水,他沒有理由。」
「那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啊!」察哈爾德很是急躁地抓了把頭髮,父王狀態漸佳,察哈爾昀又遲遲不見咽氣,費盡周折到頭來一切回到原點,剛剛志得意滿的自己轉眼之間簡直就要成為一個笑話!
「屬下現在擔心的是……」莫桑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擔心什麼你快說,別賣關子!」
莫桑沉沉吸了口氣,抬眸正色:「屬下擔心,王上已經知曉。」!
察哈爾德幾乎是在一瞬間,停下了呼吸。
屋內空氣凝滯,鼻尖剛剛那些女子脂粉香氣依舊瀰漫,這會子簡直讓人頭暈目眩。
「你是說……」
「不然,不然無法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唯有王上已然知曉,自己停了藥才……況且,王上雖沒有反對您現在暫時執掌朝堂,但至今未再次召見您,這麼些時日過去了,宮中都沒有別的消息傳出來,實在奇怪,屬下唯恐!」沒再繼續說下去,莫桑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
是了,察哈爾德咬著牙關,渾身肌肉繃緊。
如果父王真的已經知曉自己偷偷給他下藥的事,停藥不吃。只是現如今他身虛體弱,察哈爾昀昏迷不醒,無人可以託付社稷,這才一直按兵不動——這樣,方可以解釋眼前的境況。
自己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莫桑一直垂頭等著,等著察哈爾德的下一步指令。
「莫桑。」
「屬下在。」
「如今你我已無退路,唯有一搏了。」察哈爾德陡然松下渾身緊繃,像是想清楚了什麼,聲音沉鬱得像是要化出墨色。
莫桑抬頭看他,察哈爾德眼神陰鷙如草原鷹狼,伺機而動,準備隨時一擊突起,狠狠咬中獵物。
「準備一下,我們,該進宮了。」
同一時刻,二王子府邸不遠處。
寂無冷冷注視著府邸門口。
剛剛,柳曼兒和沐雲舒的馬車便是停在了那裡,寂無親眼看著她二人單薄的身影一步步走入這深不見底的狼窩。
偏偏自己,空有一身武力,一步都動彈不得。
「閣主。」
寂無餘光一掃,身後有了另一個黑色的影子。
「已安排妥當,把消息遞到二王子那裡了。」
「嗯,通知大王子,一切按原定計劃行事。」寂無接話,眼神還停留在不遠大門處。
索性一切都快結束了。
你好好待著,照顧好自己,等我來接你……
寂無心中默默念著。
————————
沐雲舒正在屋內來回打轉,雙手緊緊交握,步伐又急又亂,不時還向門口張望。
等得實在焦心不已,正準備和屋外的婢女打探一下消息。
門推開了——
柳曼兒隨即快步進門,轉頭沖外面說:「我有自己的婢女照料便夠了,你們就在外間侍候吧。」
外頭剛想跟進來的婢女有些為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麼,二王子這是怕我跑了不成。」柳曼兒聲線陡然冷了一個度,眼角眉梢具帶上涼意。
「奴婢們沒有這個意思,但憑您做主。」
「那就照我說的辦!」說著啪一聲重重闔上門扉。
……
柳曼兒站在原地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確認幾個婢女各自分散回到自己崗位,才轉過身來。
沐雲舒急不可耐上前幾步握住她的手上下檢查,目光急切擔憂。
「我無事,你不要擔心。只是給二王子彈了幾支曲子助興罷了。」柳曼兒輕聲開口。
沐雲舒沉沉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手拍著自己胸口。
「那就好,嚇死我了。」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我快急死了,你再不回來我說什麼也要找過去。」
柳曼兒也在一旁坐下,替沐雲舒又滿上一杯,「我也納悶呢,本以為沒法那麼快脫身的,我甚至沒用上身體不適,傷病未愈的藉口。」
說著又低了低音調,「我回來時瞧見,前院兵荒馬亂的,像是突然接到命令要幹什麼去。」
沐雲舒若有所思,「無憂先前說了,北戎要有大動作,不能給他添亂,我們這兩天就老老實實待在屋裡,沒有情況哪都不要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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