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趙飛宇把碗重重地放下。
「對了。」他傲嬌地提醒,「我從頭到尾沒有背叛我們的兄弟感情,你的大號馬甲還有在宿舍里說過的話,都是梅月衫透露給她的。」
喬鶴:「猜到了。」
趙飛宇吐槽:「猜到個鬼,你剛開始還不是懷疑我挑撥離間。」
「嗯,畢竟對於她的事情我會降智。」他一本正經地說,「從你來照顧我開始,我就知道那些事不是你說的了。」
趙飛宇:「這還差不多,我才不屑於做那種事。」
籃球賽的時候他本來頭腦一熱想對喬鶴下黑手,可是最後一秒趙飛宇放棄,及時收手。
以至於身體失去平衡,頭部向石頭撞去,幸好最後一秒喬鶴眼疾手快用手臂替他墊了一下。
否則摔成腦震盪,躺在這的就是自己了。
趙飛宇幫他分析:「你要是真的想和依依冰釋前嫌,就應該給她一個明確的態度,要徹底斷了梅月衫的心思。」
「我知道你有時候會顧念著她母親的好,對她格外包容。」
趙飛宇:「但那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她是她,她媽媽是她媽媽。她媽媽對你的恩情和梅月衫本人沒有關係。要是她妄圖用她媽媽的恩情來裹挾你,她媽媽知情卻默許。那就說明她媽媽不是真正想對你好,而是別有所圖。那麼這種好,本身就是一種道德綁架。」
喬鶴陷入沉思,心裡顯然有了決斷。
趙飛宇:「依依這人其實很簡單,想要的也並不多。她希望你堅定地站在她身邊,而不是講一堆沒用的大道理,因為道理她都懂。她只是很委屈和不安,想要測試你對她的愛到底有多少。」
當事者迷旁觀者清,更何況趙飛宇這些日子也看透了,白依依對喬鶴的喜歡是無可取代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的緣分實在是太久太深太緊,根本就容不下第三人。
趙飛宇感嘆:「就像依依母親出事的時候,她寧可向我求助也不告訴你。並不是因為她在乎我。相反,她就是不在乎我才會向我求助。她就是太在乎你才不希望你知道那些事。」
「我知道。」喬鶴微笑,「這種錯誤我以後不會再犯了,我會讓她一輩子安心,堅定地站在她身邊。」
他那麼聰明的人,對感情之事卻很愚鈍,無非就是過於在乎,患得患失,才會顯得像個小白,甚至會下意識依靠長久形成的理性思維去對待她。
畢竟這種思維在他身上驗證得很成功。可是喬鶴忽略了一個點。感情不是做題目,沒有標準答案,不需要太過理性,她覺得對就對,她認為錯就錯。
再說了,這書上也沒教怎麼談戀愛,要不然他一定可以拿第一名,成為優秀畢業生。
喬鶴做好了錯題集,隨時準備重新考試,等待考官的到來。
*
而原本寧靜的女生宿舍也迎來了為數不多的吵鬧時刻。
咚咚咚。
宿舍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四個人同時疑惑抬頭。
這個點時間點一般不會有人上門推銷。
習思嘉離門近,她蹦蹦跳跳地去開門:「來了!別敲了!」
剛打開門她就看見外面站了4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其中兩個她還認識。
梅月衫還有喬鶴的表妹喬嘉怡。
「你們有事嗎?」習思嘉一臉警惕地扒拉著門。
為首的富家小姐方蘭直接推門而入:「滾,這裡沒你們的事。」
梅月衫習慣性用學姐的身份鎮壓命令:「白依依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這大動靜驚動了附近的宿舍,她們都探頭探腦地好奇發生了什麼。
白依依一動都不敢動。
還是劉黛先站起身擋在最前面:「不是大姐你沒事吧?」
「麻煩你搞搞清楚,這裡是我們的宿舍,懂?」
劉黛雙手抱胸,氣勢全開:「在學生會當狗還當出優越感了啊?」
沒想到遇到硬茬了,四個人先是一愣,她們隱約覺得眼前的這個學妹應該不太好惹。
於是便開始採取口頭攻擊。
方蘭:「大家來看看,漢語言文學專業的白依依亂搞關係,不僅在遊戲裡勾三搭四,現實里也是釣魚高手。」
張菊附和道:「她可有手段了,借著去做家教的機會勾引喬鶴學長,做出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被辭退以後還賊心不死,利用喬鶴的善心,博同情幫家裡治病。」
白依依一下子抓到了重點:「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這些都是趙飛宇學長幫我的,和喬鶴沒有關係。」
梅月衫:「你這個撈女到底在裝什麼?之前和喬鶴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安分,還不忘記勾著趙飛宇,引得兄弟倆反目成仇。現在兩兄弟和好了,你又開始挑撥我和喬鶴的關係!」
「我告訴你,就算喬鶴現在抗拒我,他和我母親的情誼還在!你這個半路出來的人又算什麼東西!」她聽到喬鶴手受傷,巴巴地跑過去看他,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還被明確告知兩個人要保持距離,就連搬出自己母親來也不再管用,這誰能不生氣?
梅月衫憤怒至極,把喬鶴在醫院對她的冷漠態度歸結於白依依,料定是因為她說了什麼。
站在最邊上的喬嘉怡顯然不太適應這種場合,她從小到大第一次過來和別人找麻煩,還不太熟練。
但是在其他三個人的示意下,她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不然你以為趙飛宇能找得到權威的骨科專家幫忙做手術?都是我哥去疏通關係,前前後後花了不少功夫。」
「而你呢!」喬嘉怡越說越激動,「你不僅害得我哥和家裡決裂,還讓他的手傷得那麼嚴重!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壞女人!分手以後就老老實實離我哥遠點!別想耍心思糾纏!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進嚴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