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想笑,你要討厭我了嗎?」
「……」池覓看著他逐漸釋放出的本性,還真無法說討厭,她拿起那個夜鶯玩具狠狠捏了一下,「我想把你的臉捏成這樣。」
沈開霽沒有遲疑的,把臉往前湊近。
池覓倒垂下眼後退了,有些不適應,「你還真樂意啊?」
「嗯。」
「那我真捏咯?」池覓抬起眼,不知為什麼視線只敢聚焦在他鼻尖。
真好看的鼻子,她抬起手。
沈開霽在她的手要碰到他的臉時問:「這也是朋友之間能做的嗎?」
第27章
如果換一個人, 池覓會大大方方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當然了啊,朋友之間有一些肢體接觸不是很正常嗎?
雖然事實上她也就小學低年級會和男同學這樣親近的距離。
但聽到他說話後,池覓的視線先下意識看向他嘴唇, 隨即又看向他的眼睛,撞進他令人有些眩暈的眼神里, 她說不出口。
池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隔著那麼近的距離, 開始裝沒聽見:「你說什麼?」
她說著退回來, 捏了捏小夜鶯,「算了,沒意思,不想捏你臉了,又沒什麼好捏的。」
其實相反, 池覓不僅仍然保持他臉看起來好捏的觀點, 甚至剛才還突然覺得他嘴唇應該也很好親。
沈開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池覓就盯著他貼在杯沿的嘴唇看,真的, 很飽滿。酒液從他唇角流了出來,立刻被他用紙巾擦掉了, 真可惜, 還想多看一會。
沈開霽低著頭擦嘴,有些擔心被當成傻子。
喝個東西還能漏, 但他被她盯著看,有些緊張。
池覓決定不要第二杯酒了,「喝完這杯我們就走吧。」
她覺得一定是這裡的氣氛太不夠熱烈,她聲音不敢放大, 導致他們之間的氣氛都怪怪的。
「好。」
接下來兩人沒說話,剩下的半杯酒, 配合著店內音響里流出的若有若無的後朋克,喝得有些慢。
走出酒吧,池覓深吸一口氣,感覺外面的空氣都不一樣。
「這家店好壓抑。」池覓說,「你說,不會等到我們上班之後,也變成這樣吧?」
「有可能。」
「不要啊。」池覓哀嚎一聲,「你現在能說點好聽的話嗎?」
「我相信你不會成為那樣的,我也相信有你在,我也不會成為那樣。」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說得她不好意思。
走之前,池覓回頭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應該是個俄語,不懂是什麼意思。她拍了張照想查,身邊人卻告訴了她答案。
「這個詞在以前是濃霧的意思,現在是憂鬱的意思。」
「……還真符合這個酒吧的感覺。」池覓好奇,「你會俄語?」
「不會,只是看過一本俄國作家的書里,提到過這個詞,就記住了。」
「都快忘了你是個文藝青年來著。」
沈開霽搖搖頭,「不是什麼文藝青年。」而且他現在也不關心這個,他只想回家之後查一查,朋友的定義到底是什麼,邊界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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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宿舍門,池覓看到黎高坐在自己的桌位在看書。
她湊過去摟住她,「你真的有在好好等我耶。」
「那必然啊,都說好了要好好審問你!」黎高把書合上,轉頭看著臉有點紅的她,「你這是喝了多少?」
「就一杯馬提尼啊。」
黎高斜眼:「我信你個鬼,我還不知道你酒量嗎,一杯酒你怎麼可能這副樣子。」
「哪副樣子,我現在很清醒好吧。」池覓摸了摸自己的臉,燙是燙了點,但並不是因為酒精。
「那你開始交代吧。」
宿舍其他三人也停下手頭的事,湊過來陪審。
池覓面對著她們所有人坐下,「從哪開始交代?」
黎高:「先說說今晚約會怎麼樣吧。」
她說完,姜吟先著急地問:「你先說說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了?」
姜吟賭的是一個月,時間有限,她恨不得越快越好地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