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第二顆扣子掉落。
清梨無辜望向師兄,你看,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衣服不結實。
清梨抹第一抹藥膏時,還挺裝模作樣的。
因為她腦子裡同時在想學長獵人身份的事情。
現在這個獵人身份就是走了明路,她已經知曉,不用再裝不知道。
同時,祝今宵悄無聲息開啟讀心術,開始小心翼翼聽清梨的想法。
他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因為她的手反反覆覆在同一個地方按動,按的那根手指下的淤青處酥酥痒痒,但是別的受傷處卻根本沒有沾到藥膏。
她也沒有緊盯著他的脖子,露出想吃的表情。
祝今宵想,清梨可能在想身份問題,要是清梨問,他就說自己剛剛升階,升到了中階。但反正不能讓她知道他是特高階,打死也不能。
讀心術發散。
果然,清梨看似跟他說話,卻同樣心思百轉。
我要不要問問學長是什麼品階呢?
不行,我現在是普通人,那我怎麼可能知道獵人有「品階」?問了反而起疑心。
再說,假如他為了虛榮謊報呢?誰還沒有點虛榮心表現欲呢。
講不好,他欺負我是普通人不懂行,直接說自己是特高階。哼,笑死,我才不信呢。
要是沒有那位神秘人繪製的法陣,他還搞不定呢。算了,不問了,反正師兄最多中階。我又不嫌棄他。
清梨想通了,中階好低階妙,反正都瞧不出她的身份,能被自己控制,悄無聲息喝到血。
她越想越高興,手指不經意按得更用勁。
「嘶——」祝今宵沒忍住。
清梨忙忙把手拿開,那塊淤青硬是被她按出來一個指腹大小白色痕跡,旁邊還多出來一個月牙狀美甲印子。
清梨在傷口處摸摸,又沾上一抹藥膏,塗上去。
因為兩人的身高有些差別,清梨覺得還是跪坐在石凳上塗比較方便,但是石凳冰涼又堅硬肯定不舒服,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果斷坐在了師兄腿上開始塗藥。
那藥膏在她指腹是紅色,襯托得手潔白無瑕,又很快變為乳白色,漸漸透明。
清梨指腹沾藥,在學長的脖子處輕柔畫圈圈,順著畫兩圈,逆著畫兩圈,又快速畫成個小愛心。
祝今宵感到脖子一陣粘稠涼意,又逐漸被她的手指摩挲出熱感。
清梨又趁機道:「師兄你看,要是讓我失憶了,就沒人照顧你了呀。」
她又挖出一塊藥膏,快速抹上去。
學長現在的扣子敞開了三顆,修長脖頸完全露出來,連帶著勻稱凸出的鎖骨。
這對她塗藥動作的方便性提供了微小的幫助,對她視覺上的愉悅性提高了極大的幫助。
她目光往下望去,貓貓唇翹起弧度,對自己的遲早要得到的囊中之物此時露出的部分表示滿意。
祝今宵感覺,藥膏紅色時,有點灼熱發燙的感覺,又很快隨著變色發涼。
清梨發現,紅色抹在學長冷白皮上,很有審美價值。她起了興趣,連忙挖起幾塊,趁著沒變色,飛快抹上去,越抹越多。
肌膚白到反光,配上交疊變色的紅,色差對比中愈發艷麗勾人。
清梨慢悠悠塗,當顏料般在學長脖子畫畫。
祝今宵感受到她的筆觸,時快時慢,時輕時重,雜亂無序。他沒有聞到藥膏的氣息,只聞到越來越近的梨花香氣。
因為塗太多,還是有一小塊沒有化掉。
清梨想,既然這裡塗多了,那應該抹到別處,加大面積。
她的指腹點在藥膏處,又逐漸往下,往下。
她在紅色處往下隨意塗抹,繪製出的山水圖畫面延伸出溪流,在鎖骨處聚集起漩渦,又飛出一筆,筆直往下。
(審核你好,這裡只是在塗藥,別再鎖了謝謝你!)
「不可以。」祝今宵及時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鈴鐺再響。
「不可以什麼?」清梨的手還停在那裡,她手腕的鈴鐺手鐲又響起,仿佛畫中那道溪流仍在叮噹流淌。
她的目光澄澈乾淨。
「我只是塗藥。師兄,不可以什麼?」
祝今宵被她反問得耳紅,他偏過頭去,鬆開手。
藥膏還在鎖骨處,河流就好似依舊延伸,心跳加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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