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宣笑著附和:「那是自然。」
正晴集團的紡織工廠大多設在江蘇和浙江兩省,考慮到物流運輸成本,在方便招工、上游供應商聚集的廣州也開了幾家廠房。
最近,廣州工廠的管理來電話,說好幾個美國大客戶壓著貨款不給錢,工廠帳上沒有現金流,無法給國內供應商結款,其中有幾家激進的供應商,鬧到生產車間拉橫幅了。
美國客戶合作了多年,從未出現過付款逾期的狀況,梁世達必須去趟廣州,了解訂單採購詳情。
岑依洄的果汁喝到見底,打了個哈欠,跟隨周惠宣和梁世達的腳步上樓休息。她邊爬樓梯,邊呼腰酸腿脹。
周惠宣轉過頭:「依洄,你是不是很久沒理療了?」
芭蕾是項高強度身體活動,肌肉、關節和韌帶承受了極大壓力,對於專業的芭蕾舞者,定期理療也是維持身體基能和良好狀態的常規項目。
岑依洄在香港有長期合作的青少年理療師。搬到申城,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構。
梁世達提建議:「骨科醫院的康復理療科排名全國第一,我叫秘書幫依洄弄個專家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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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辦事高效,隔天就打岑依洄電話,問她約哪個時間段合適。
岑依洄掀開日曆,拖拖拉拉篩選日子,最後敲定在期末考試以後。
摸底考試的驚悚分數歷歷在目。岑依洄追趕了一學期,成績有提升,但不明顯。她發誓這次必須考及格,彩排完春晚的芭蕾舞,便匆匆趕回家全力以赴啃習題。
大學放學早,梁澤忙完了考試周返回申城。一回家,就見到岑依洄整個人散發著灰頭土臉、與年齡完全不符的疲憊氣息。
明誠高中可真是摧殘人。梁澤心道。
連周惠宣都看不下去:「依洄,你歇一歇。」
岑依洄正要死要活地沉浸在解析幾何複雜計算之中,斷然拒絕:「不行,後天就要考試了。」
周惠宣勸了兩句便作罷,轉頭對梁澤道:「梁澤,我陪你二叔,先送爺爺去三亞的療養別墅待一陣。隨後得繞道廣州,查看工廠狀況。」
梁澤點了下頭:「好,有事情與我聯繫。」
「依洄考完試,要去醫院做理療,還要參加春晚節目排練。」周惠宣順水推舟地創造機會推進「兄妹」二人關係,「麻煩你幫我照顧她。」
梁澤想到最近隔壁房間每晚背公式的噪音,嘴角抽了一下。
梁世達拍拍侄子肩膀:「到年關了,外面不太平,妹妹的事就交給你。」
梁澤:……
「知道了。」
第10章 理療 回家吧。
期末物理考試前一晚,岑依洄打定主意八點上床睡覺,養精蓄銳保持最佳狀態。
然而入睡時間提前太多,生物鐘紊亂,凌晨一點驚醒後,腦袋神清氣爽愈發精神。她出門爬了幾圈樓梯消耗精力,終於再次生出困意。
次日清晨,鬧鈴準時唱歌。
臥室瀰漫慵懶安適的氣息,一條細白手臂探出被窩,按掉鬧鐘開關。
岑依洄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心想,再眯一分鐘就起床……一分鐘……
梁澤睡夢中聽到隔壁兵荒馬亂的響動。倉促的抽屜櫃門開合聲,急躁的腳步聲,一齊湧入耳朵。他蹙了下眉頭,拉高被子隔絕噪音。
不曾想,他的房間門下一秒被敲響。
那人先畏畏縮縮試探性地敲了兩下,然後豁出去似的,連續急切地叩擊門板,「梁澤哥哥,梁澤哥哥。」
岑依洄耳朵貼近門板聽動靜,尚未聽清,房間門猛地被拉開,她嚇得後退一步。
梁澤穿了一身T恤立在門口,額角髮絲些微凌亂,英俊的臉上寫滿不耐煩。嗓音沙啞低沉,夾雜被驚擾的倦怠和煩躁:「有事?」
岑依洄有些害怕他的語氣,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但害怕錯過考試的心情更占上風。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開口求幫忙:「梁澤哥哥,我睡過頭了,能麻煩你送我去學校嗎?」
重要考試竟然睡過頭,梁澤對岑依洄的疏忽大意徹底無語。
岑依洄偷偷觀察梁澤的神色,見他臉上仍然表現出不耐,她無措地捏了下指尖,聲音愈發緊張:「計程車沒你的跑車速度快,而且,早高峰不太容易打到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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