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的呼嘯伴隨耳鳴,岑依洄揉了揉太陽穴,指尖不自覺地隔著紗布口罩觸摸唇瓣,那裡仿佛還殘留接吻的熱度。
梁澤吻得那樣深入,不知是否被傳染。
若真被傳染,也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莫名其妙心血來潮。
出了機場,岑依洄直接回學校宿舍,一路上沒開過機。
即便戴了口罩,還是被宿管阿姨一眼認出,阿姨急急忙忙攔住:「同學,同學,等一下。」邊說邊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禮盒,「你家長上午來了一趟寢室,托我轉交給你。」
「家長?」岑依洄接過盒子。
「姓周,她說是你媽媽,和你長得很像。」
禮盒中裝的是美國帶回來的巧克力。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向來對她飲食嚴苛要求的母親,有一天會挑選高熱量的巧克力,作為禮物。
巧克力最後分給了同樓層室友,岑依洄吞了顆藥,爬上床補覺。睡前開了機。
-梁澤:到申城了嗎?
-梁澤:依洄,你是不是害羞?
岑依洄心頭咯噔一下。
-二回:不是害羞,我就是需要消化一下。
-二回:起太早,我先睡覺。
-梁澤:好,醒來再聊。
誰要和你聊。岑依洄心裡暗道,
正打算手機擱靜音,一個本地陌生號碼撥進來。岑依洄猶豫了下,接起。精準的第六感再次發揮作用,對面果然是周惠宣。
宿管阿姨剛才移交好物品,給周惠宣回了通電話告知。
在信息化時代,有心獲得一個人的聯繫方式,再簡單不過。
當年岑依洄在機場掰斷手機卡,以為就能和母親徹底切斷聯繫,根本是她自以為是。
真相只是,周惠宣尚未在陳儼那邊站穩腳跟,顧不上她。
」依洄,」周惠宣說,「巧克力收到了吧?我記得你在香港那會兒很喜歡這個牌子,但我一直不准許你吃。」
岑依惠垂下眼睫:「收到了,謝謝。」
「怎麼嗓音那麼啞,感冒了?前兩天還好好的。」周惠宣問,「看過醫生了嗎?」
「有吃過藥,休息一晚就好。」
岑依洄無意多聊天,禮貌地尋了個藉口,掛斷周惠宣電話。
陳家大宅,周惠宣擰眉望著手機。
恰巧陳儼推門進來,他一把撈起搭積木的浩浩,托在手臂:「乖兒子,你看,媽媽在給姐姐打電話呢。知道嗎?你還有個姐姐。」
小朋友咿咿呀呀吵著下地繼續搭積木房子。
「惠宣,依洄看來也是個倔脾氣。」陳儼放兒子回地板爬墊,「我們現在已經回申城長住,來日方長,你多約她出門逛逛。女孩子麼,送點禮物總歸能哄高興。」
周惠宣淡淡掃了他一眼。若不是陳儼當年容不下,她會帶走岑依洄去美國的。
陳儼舉手投降:「行行行,你自己拿主意,我明天去趟澳門出差。」
周惠宣臉色倏然巨變:「陳儼!」
浩浩被嚇一跳,手裡握著一根積木,驚詫地望向母親。
陳儼立刻打保證:「絕不賭錢,一把都不玩,確實約了人談生意。」
周惠宣礙於小朋友在場不好發作,拋給陳儼冷冷的警告眼神。陳儼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別那麼凶,我真是去談生意,和景科的張副總一起,不信給你看聊天記錄?」
手機剛作勢掏出來,被周惠宣輕輕打走,「不看。」
陳儼勾住周惠宣的肩膀:「老婆,生氣都那麼漂亮,我最愛的就是你這幅冰山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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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新學期伊始,正式新鮮感最足的時候,大學生活分散掉岑依洄部分注意力。
課餘時間,為了避免整天想梁澤,岑依洄閒來無事就泡在圖書館,打開桃花源網站做翻譯消磨時光。同時勒令梁澤不准打擾。
桃花源最近拓展了分類,加入原創文學創作板塊,不少用戶嘗試發表詩歌、散文和長篇小說。
岑依洄兢兢業業免費幹活,攢獲了大量翻譯積分,在網站排名榜上升勢頭迅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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