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馳輕笑了一聲,可惜,他早就不是那個因為玩具而難過的孩子了。
五年前溫馳的性取向在網上被曝光後,溫馳與父母的關係便一降再降,父母想要強制地將溫馳掰回他們所認為的「正軌」,結果只是把彼此之間的關係打到了冰點。
溫馳也就此擺爛,櫃門大開,花邊新聞那是上的五花八門琳琅滿目,堪稱精彩,被媒體銳評:玩的花,但也確實有才華。
溫馳抬眼看了下電視屏幕,靜默的黑色背景板中赫然寫著幾個白色大字:
[在我的內心有一片可怕的空白,使我難過得無動於衷。]
溫馳:......
酒是世界上體積最小的樂園。溫馳早上的好心情全被打碎了,頂著宿醉,人從酒櫃裡隨便掏出了一瓶Tignanello,順手在杯櫃裡拿起掛著的酒杯倒入,慢悠悠喝了一口。
入嘴的酸質感被順滑的裹入喉嚨,鼻腔里溢出些果香和輕微的花香,參著些木質味混合的氣息。
抿了沒幾口,溫馳便感覺有些暈乎乎的,臉上也發燙起來,這感覺就不太對勁了,人便走到藥櫃翻出溫度計量了量——
38.4攝氏度。
溫馳拿出退燒藥,突然想到了許深的話,便找到日期一看——過期一個多月了。
想了想打開了微信,聊天頁面里第一個便是許深,於是發消息道:
[過期一個月的退燒藥還能吃嗎?]
等了會兒見對方沒回復,便繼續打起了字。
[我好像發燒了。]
手機傳來了信息回復的聲音,溫馳低頭一看,心中湧上一小股無言的失落,緊接著搖頭笑了下,心想這人現在真是鐵打的木頭。
許深:[找你經紀人,或者外賣送藥。]
「黎丹陽今天去D城了,他得收拾準備這周六的畫展。你不來的話,就沒人過來了。」溫馳直接語音發了過去,聲音沙啞,語氣衰弱,聽起來好像馬上就能嘎巴一下暈過去。
說完後溫馳自嘲了一聲,感覺自己現在頗為矯揉造作,一個小小的發燒都能說成天大的病。
抱著手機又等了十多分鐘,溫馳嘆了口氣,點開了外賣,然後拿著過期的藥片到餐廳就著涼水咽了下去。
許深確實沒理由來找自己,自己也確實不該再這樣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