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思索太久,便將回溯的記憶同步說於她聽。
一直放在床頭顯然不太可能,尤其是剛收到的那段時間,沒成功被垃圾站回收就已經很不錯了,在意識到對它有所依賴之後,倒是會經常掛在脖子上睡覺,但還是不會拿出來擺放。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並不想和人分享這個秘密,任何人。
再大一點,開始覺得這種行為有點幼稚,自然就收起來了,偶爾找東西時翻到,才會不自覺地拿起來看一會兒,但也僅僅是像在回憶一段還不錯的過往,稍微看一會兒就放回去了。
直到他收到了第二塊,因為翻看的頻率高了,就放到了隨手都能拿取的抽屜里,也是在交往後的某天,再次打開抽屜時,莫名就有了種近乎顯擺的心態,又著手定製了兩個展架後,才一直擺放在床頭。
當然,被她丟進垃圾桶和床底下的那兩次除外。
喻了了聽得有點心虛,半晌才在他的凝視下咕噥了句:「……那我不是生氣了嘛。」
「嗯。」時霽也沒說什麼,只慢條斯理撥著浴巾邊緣:「現在還氣麼?」
喻了了堅定搖頭:「不氣不氣!」
其實還有點心疼,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情緒也只能用親吻表達,她勾著他的脖子,很主動地湊上去。
時霽將人圈進懷裡,擁吻的同時亦有些恍惚。
因為他似乎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從害怕她,變成害怕失去她。
……
高強度的親熱過後,兩人之間的狀態,更多是趨於溫存般的舒緩,讓所有知覺都在慢動作中一一放大。
喻了了抓著他的頭髮,看著他輕喘著流汗的模樣,不覺翻了個身,指尖一路從喉結蜿蜒直下,撐著他的腹肌緩慢律動。
眸底蓄著水霧,又在難耐中變得迷離。
一直到過了高點,時霽見人軟了下來,才扣著她的腰,重新將人堵在身下,然而沒過多久,喻了了就像是不太滿意這個位置,剛緩過來就再次翻身,天旋地轉之後,終於「噗通」一聲,連人帶被子一起滾到了地上。
「嘶……」時霽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重重磕在地上,疼倒是其次,就是冷不丁受了驚,表情不免有點難看,低頭就冷斥了聲:「喻了了,想把我嚇軟直說!」
「啊?」喻了了愣了一下,關心的同時也有點震驚:「那你軟了嗎?」
「?」時霽聞言,比她還要震驚:「你感覺不到??」
喻了了眨了眨眼:「……」
好像也是。
剛要繼續,他卻忽然翻臉:「下來吧。」
喻了了怔怔:「……為什麼啊?」
時霽安詳躺平,一點脾氣沒有地說:「都感覺不到了還做什麼?」
她危機意識超強,連忙在他身上亂親一通:「有感覺有感覺!超級有感覺!」
他卻仍是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用安慰我。」
「沒安慰!」喻了了動了一下說:「真的超級有感覺!」
想了想又補充:「還能再做一整晚那麼有感覺!」
「……」
時霽也不知道算不算被安慰到,總之聽完這話就還挺舒坦的,怕她賴帳,又低頭確認了遍:「你確定?」
「昂~」喻了了點頭,又親了親他的唇,並大言不慚:「一會兒你不要哭噢。」
第54章 死定了!(補3000字……
連續瞎搞兩天,再睜眼時喻了了臉都是白的,從起床開始就眼冒金星,腳步虛浮,好不容易晃到公司,看屏幕也都是重影的。
迷迷瞪瞪發了會兒呆,群里又在通知準備開會,她虛弱起身,胳膊連撐了三次扶手才站起來,遊魂一樣飄到會議室時,幾個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奇奇怪怪。
可能是她這種狀態實在罕見,相比關心,大家的第一反應更多還是獵奇,畢竟這可是我司最強
戰力王者,同事這麼久,有人被工作擊垮,有人被病魔擊垮,而她可以帶著工作把病魔擊垮。
有一回發燒快39°,也就隨便吞了顆藥,就在把工作完成的同時,順帶手把燒給退了,然後圖紙一發起身走人,全程就跟沒發生過這回事一樣兒,所以哪怕她這會兒病懨懨地趴在桌子上,大家也只能想到:「昨晚偷雞去了?」
「……」
喻了了想了一下,就覺得這話不能細想,一細想就根本沒法回。
見她不說話,眾人便做默認處理,又調笑著胡侃了幾句,潘洪波就從外頭走了進來,而作為領導,他的反應顯然就穩重很多:「不舒服?」
「要不給你安排個休息室躺會兒?」
喻了了抬頭,眼睛都亮了一下:「可以嗎?」
然後很快就收穫一道「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的冷酷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