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沒有跪拜蒲團。
若真是虔誠,為何不設蒲團呢?
那神像下沒有鮮花供果,只有三柱清香。敬畏神明,卻不跪。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殿內亦是乾乾淨淨,沒有幾個桌椅。
林雲清走在殿內,隨即被一塊凸起的磚石絆了一跤,方看向地面,發現這神龕下的青色磚石另有玄機。
這裡的幾塊磚顏色略有不同,與旁的磚石比起來,亦是有些不平整,在青灰中隱隱透出些金光來。
她用髮簪扣下一小塊,才發現,那竟是幾塊金磚。
這拜得哪是三莫神,分明是金子。
恐怕這番做派也是給「上面」的人看的,才會專門辟出一間屋子來拜神之用。亦是表面臣服於那一黨。
林雲清勾起唇,她已經可以確定,三莫教背後之人,身份貴在公卿,且有一定權利,能調動相當一部分官員。
已近午時,也到了放飯的時間,魏策卻仍舊在殿中忙碌。
他召集了幾名教徒,部署著近日的法會事宜。
今日魏策周身氣壓很低,忙起來似乎不要命一般,教內瑣事亦是過問起來,一樁一件都細細了解和部署。
底下眾人都餓了,偷偷互覷一眼,卻誰都不敢出聲提醒。
魏策眉頭緊鎖,神情陰鬱,他於腦中一刻不停地想著教中事宜。
可想著想著,卻還是會忍不住想到林雲清。
第59章 相求
「如此我們就能在法會前兩日,召集數十名信眾……」
底下的教徒一邊說著,肚子還咕咕叫了兩聲。
他頓了頓,臉頰頓時一時黑紅,咬牙將聲音提高了一些,繼續道:「這法子已經是之前用過的了,雖慢了些,卻是穩妥的。」
魏策支著頭,垂眸聽著底下人的話。不錯,這法子是他們慣用的,但聽見穩妥二字,他微微蹙起了眉。
穩妥。
若是她在此呢?
若是林雲清還在的話,從來不會想著什麼穩妥的法子,她總是會出其不意,用一些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奇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林雲清不論是對他這個教主,亦或是那些存心為難她的人,向來不肯低頭,亦不會讓自己吃虧。
魏策手指撐在額角,歪著頭,蹙眉聽著手下的稟告,有些有些心不在焉。
她如今到哪裡了呢?他們二人此番回去,是要……
見魏策眉頭皺起,神情不虞。剛剛還在匯報的教徒,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直到閉上了嘴。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
可沉默著不是辦法,另一個人咬牙站了出來,甚至吞了吞口水,道:「額……教主,我有不同的想法。我們完全可以再多加些人手……」
魏策聽見有人主動請纓,視線便落在那人身上。腦中不知為何,又想到了與林雲清一同見牙人的情形。
她對那些衣不蔽體的鵠族人視若無睹,完全不放在心上,亦是不需他出手,三言兩語間,便能將那牙人敲打清醒。
她那日……似乎也曾說過這句,那群鵠族人找尋的還不夠。
魏策抿起唇,心下焦躁,手指輕叩著桌子。心思也早就隨林雲清一道,飛出了莫停鎮。
他閉了閉眼,咬牙想著:那個姓張的「故交」說的對,不論是財力,亦或地位,自己都給不了她。
也許……林雲清想要的,亦只是一個安穩的生活呢。
他又能拿什麼去爭呢?剖開這顆心給她看看嗎?只怕會血淋淋,長的亦不規整,污了她的眼。
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魏策嘆了口氣,心中憋悶抽痛,於是扭頭看向窗外,眉頭蹙得更緊了。
底下那人說著說著,也漸漸沒了底氣,聲音弱了下去。
他抬頭看著教主不耐的神態,心中開始打鼓,忙和周圍幾人交換了一番眼神,心中已然要崩潰了。
他簡直想跪地哀嚎了。
天爺呀,教主今日這是怎麼了?這法子還不滿意嗎?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也讓人提早了幾個時辰。
這樣都不行,他們離開三莫教去做黑工也不過如此啊!教主到底想要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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