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又像鄭縣令那般,再來一個門生繼續走老路?
「爹,今日兒不妨與你交句實話,那鄭縣令兒是不敢深挖的,一旦深挖,必定會牽扯到州府高官。
「兒把事情了結了,就結在他那兒。若不然,州府里引起騷動,讓爹陷入兩難,你估計就不是扇我巴掌,而是要削我的腦袋。」
陳恩沒料到她這般奸猾,指了指她,想說什麼,終是止住了。
今日父女倆算是推心置腹,他忍不住道:「我看你這丫頭賊記仇,只怕是跟鄭家槓上了。」
陳皎大言不慚道:「兒就事論事。」又道,「在兒的眼裡,爹好了,兒才有富貴。爹若不好了,兒也會跟著遭殃,誰叫兒的娘家就只有一個老娘呢。」
陳恩又指了指她,埋汰道:「出息!」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確實是順了他心思的,「你得空了給我寫一份提案文書,讓我好生琢磨琢磨。」
陳皎高興道:「好。」
這算是父女倆初步達成協議,想削弱鄭氏一族在惠州的影響力。
陳恩想聚權,陳皎則想扶植新興勢力為以後立足打基礎。
就從推科舉制開始。
父女二人就選才一事嘮了許久,目前州府里的大中正鄭眠是個棘手貨。他是朝廷派下來專門負責地方上評品論級的官員,但凡州府里的官員任職都需經過他的手。
他跟朝廷直接掛鉤,一旦惠州有大動作,稍不留神就會捅到朝廷里去。
恰好鄭章又跟他關係匪淺,兩家鄭把惠州高官要職把持得死死的,若非陳恩牢牢把握軍政,只怕早就被他們架空了。
陳皎也深知其中的厲害關係,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爹可以從他們看不上眼的縣衙處著手,哪怕是從縣丞主簿上扶植勢力呢,這些人也可為日後替補縣令作籌備。
「兒以為,地方縣令尤為重要,他關乎地方治理,只要地方治理得好,老百姓就不會生事,老百姓安穩了,惠州才能圖強。」
陳恩背著手來回踱步,他吃到了魏縣的甜頭,有心將其復刻下去,說道:「惠州也不是每個縣都有士紳,可先從郡往下查起。」
陳皎卻有不同的看法,認為可以幾手抓,「爹一邊下求賢令,一邊整頓地方官吏也無妨,兒以為可臨時組建一個都官從事團,專門用於清查地方縣衙不法之事。
「此舉一來可替爹收繳不法之財填充府庫,二來也能收攏民心,獲得地方安穩。」
陳恩點頭,讚許道:「魏縣便足以證明你的清查是管用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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