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緩緩把他的手拿下,故意貼到自己的臉上,「崔郎君既然捨不得,那往後可得多替九娘操勞著些。我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花心得很,什麼都想去碰一下。」
崔珏輕輕摩挲她的臉,薄唇輕啟,「我不允。」
陳皎:「這可由不得你。」
崔珏冷冷道:「你父親把我當做手中刀使,若你想要這把刀兩面三刀,就得好好想想,要怎麼才能使得動我崔珏為你所用。」
說罷附到她耳邊,低語道:「阿英不管使什麼套路我都吃,就看你敢不敢用。」
陳皎斜睨他。
崔珏一點點遠離,看著她目光沉沉。他默默後退幾步,披散的發,白森森的臉,唇色卻反常的艷麗。
那男人彬彬有禮做「請」的手勢,仿佛在邀請心愛的女人來入這場生死局,與魔共舞。
陳皎盯著他瞧了許久,在某一瞬間,似乎又回到第一次見他的情形,蒼白的面容,病態陰鬱的氣質,無端叫人生出幾分牴觸,她面無表情出去了。
崔珏豎起耳朵聽她走遠的腳步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被陳九娘挖出他的覬覦心,是他怎麼都沒料到的。
他平靜地關上房門,吹滅油燈,脫下外袍上榻歇下。
室內一片黑暗,周遭一片寂靜,他的呼吸平穩,眼睛卻大睜著。
溫熱的氣息,指尖下滑膩的肌膚,女人溫軟的身軀,淺淡的脂粉香,活色生香的情慾涌動,叫人無法克制。
崔珏喉結滾動,閉上眼,腦中不斷回放那女人給他帶來的感官刺激。
不管他承不承認,他確實喜歡那女人,喜歡她身上那股子勁勁的狂野,光明正大的卑劣,以及什麼都豁得出去的魄力。
她的外貌並不符合他的審美,可是她的靈魂卻抓人,叫人無法迴避她的特立獨行。
想到方才被她引誘的情形,崔珏不由得心猿意馬。他有些懊惱自己經受不住她的試探,可是同時也明白,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性取向正常,身體也沒有毛病,有生理反應在情理之中。
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崔珏索性去沖了一盆冷水澡。
這時候還沒到夏日,晚上有涼意,他卻渾然不覺,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燥熱,邪火未消,哪哪都不痛快。
而另一邊的陳皎則反覆回憶崔珏說過的話,他是淮安王的手中刀,想要這把刀兩面三刀,就得仔細想想要怎麼才能使喚得動。
陳皎躺在床上,在黑暗裡眨眼,如果日後便宜爹把爵位過繼,那她的立足之地又在哪裡?
不管是過繼到大房還是二房,都無她陳九娘的立足之處。
她跟大房不睦,鄭氏日日都想除她;跟二房也沒什麼好說的,陳賢樹兄弟倆是什麼脾性,西山縣已經見識過。可她忍受不了替他人做嫁衣,更忍受不了自己辛苦掙下來的前程被他人抹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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