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是這樣。
有時候陳皎會覺得自己很卑鄙,她非常清楚的明白她對崔珏有好感,但談不上特別喜歡或愛啊什麼的,事實上她只愛自己。
那份好感具有排他性,在她沒有摸過之前若被其他女人摸了,便是髒了。
崔珏不能是髒的,至少在她沒摸上手之前,得身心乾淨。
臨近清明那段時日,江斌和胡宴等上百官兵已經進入京城,偽裝成商販或貧民在黑市潛伏。
方世林等人已經萬事俱備。
所有人都等待著清明皇陵祭祖。
在這個節骨眼上,朱州那邊也動了奪取奉州的心思。這還是長子任家煜費了不少口舌說服任在康,決定先打探京都那邊的情況再做謀劃。
哪曉得,被惠州捷足先登。
清明祭祖,不止王室要去皇陵,民間百姓也會去郊外踏青掃墓。
春日適宜郊遊,城中的百姓會聚到一起外出遊玩。
在頭一天上午王室就和朝臣們浩浩蕩蕩前往鳳山,方世林則在前幾日就告了病假,並未出城。
這個時節雨水多,下午落了一場春雨,青石地板濕漉漉的,有些冷。
傍晚時分,惠州的精銳騎兵冒雨而來。
當時路邊歸家的村民被這群騎著戰馬的官兵們唬住了,連忙躲到邊上,不敢張望。
藏在門縫後的老媼偷偷窺探外面狂奔而過的官兵,她的孫女小聲問:「大母,外面是要打仗了嗎?」
老媼捂住她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待馬蹄聲走遠了,老媼才稍稍放下心來。不一會兒她的兒子和兒媳婦從外頭歸來,見屋門緊閉,喊了一聲。
他們的女兒前去開門。
兩口子從地里回來,老媼小聲道:「方才我看到好多官兵過去,想來是哪裡要打仗了。」
她的兒子已經習慣了戰亂,說道:「這年頭的仗到處都是,不足為奇。」
婦人道:「奉州是朝廷的管轄地,想來不會輕易打仗。」
男人:「這世道,誰知道呢,去年聽說京里就發生過變故,不足為奇。」
那兩千多精銳騎兵在夜幕中向應寧奔去,陣仗委實不得了,有不少村莊都受到了驚動。但沒有人敢去窺探,他們天然就懼怕官兵,只覺得哪裡應該出了什麼事。
京中王室和重要朝臣都去了鳳山,守城的官兵並不多,因為大部分調派去了鳳山。而昌南有駐軍,這邊若有什麼情況,也能及時應援。
城內百姓在黑沉沉的夜幕里酣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兒,守門的官兵還沒熬到半夜就扛不住偷懶躲到避風的地方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