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如此沉默,或許不是看不起她,而是生怕她提起圓房之事?
姚戚香掀眸,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偷偷看了孟扶危一眼,那人還在沉思。
不知道為什麼,一旦形成了這種念頭,姚戚香突然覺得孟扶危也沒有那麼高高在上了,他的身影,甚至有一絲落寞,他的表情,甚至有幾分委屈……
嘶……姚戚香合上眼,默默把被子拉過了胸口,拉到了自己下巴上。
他不會想著想著,突然想開了,突然過來要和她那什麼吧?
不行!姚戚香緊緊閉上眼睛,她得趕緊睡!
姚戚香睡眠質量一向不錯,一旦拿定了主意要睡,頃刻間便睡著了,這一覺睡到大天亮,朦朧中感覺有人推了推她。
「夫人,起了!快快梳洗一番,您還要去向主母敬茶呢!」
姚戚香猛然清醒過來,等等,她昨晚和衣而睡,這要是讓女使瞧見……
姚戚香猛地低頭,下意識伸手往胸口摸了一把,才發現自己的婚服不知何時被脫了,只剩下裡衣。
誰給她脫的衣服?
月華與晨露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她們雖從前受命於鄧氏,但也不過都是半大的丫頭,此刻見到她這樣,個個眼中不覺流露出笑意來。
「早晨天剛亮,姑爺就出去了,說是要出趟門,等到了時辰敬茶的時候,他再過去。」月華一邊扶姚戚香起身,一邊交代。
孟扶危是天亮才出去的?姚戚香疑惑,那他昨晚睡在哪兒了?她夜裡睡覺素來警醒,就算昨晚累了,她睡得沉了些,可也不至於身邊躺了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孟扶危昨夜沒上床?
姚戚香打量了一下房中,這裡也並未放第二張床,難道昨晚孟扶危是在椅子上過的?
月華替她穿好了衣服,晨露端了水來給她淨手淨面,姚戚香邊洗邊想,果然他也擔心被別人知道吧?他也怕別人知道他有隱疾的事吧?
嘖,隱疾一事,八成是真的。
拾掇好之後,姚戚香理了理髮鬢,帶著兩個丫鬟前往雲棲堂履行今日之敬茶。
新婦過門第一日要認全家裡的人,所以整個孟家說得上話的主子們都會來,姚戚香走到雲棲堂外時,便見幾對年輕的站在兩側,高堂上坐的唯有兩人,一個是她先前見過的孟氏主母常秋蘭,另一個一把鬍鬚樣貌威嚴,應該就是孟扶危的爹了吧?
而孟扶危就站在中間,正在被常秋蘭問話,孟扶危神情平靜,常秋蘭臉上帶著慈愛的笑,看上去應該只是尋常裝模作樣的問候罷了。
姚戚香步入堂中。
「兒媳姚戚香,見過婆母,公爹,各位長輩。」
常氏笑了,她臉上慈愛的模樣沒改,單獨朝著姚戚香看來,姚戚香對上她的眼睛,只覺得她那雙眼睛笑裡藏刀。
哎煩,她最煩受人脅迫了,要是她這婆母好言好語哄著她,她或許還真能為她辦些事,心情好了,自然什麼話都好說了。
可這個人,偏偏用了這種她最不喜歡的方式,三番五次的威脅她,還真當她是低門小戶出身的,這麼容易就能被嚇住?
橫豎這樁婚事已經成了,她怎麼就不能反悔呢?
「喲,快讓我瞧瞧,真是年輕,真是水靈啊。」一女子忽然靠了過來,拉著姚戚香的手將她上下打量著。
姚戚香也飛快掃了眼她,二十多歲的模樣,穿著身桃粉色的袖衫,生得嫵媚可人,她來前也是做過功課的,她名頭上有一位嫂嫂,是二房那邊的,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
姚戚香笑了笑:「見過嫂嫂。」
孫月瑤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凝,隨後又挑了下眉,看著眾人道:「真是的,你們瞧瞧,她怎麼這麼機靈,我還想賣賣關子呢,她這就給猜出來了。」
那麼,貼著孫氏站著的那位,想必就是二房的兒子,她也成跟著孟扶危稱一句堂兄了。
「堂兄。」姚戚香微微點頭,他們到底是平輩,倒也犯不著讓她行禮。
孟極點點頭,並不多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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