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你忘了?」
姚戚香雙目圓睜,心中更加莫名其妙了,看著盒子裡的東西懷疑道:「我的?」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拿頭繩送過人?
孟扶危深吸了口氣,看來她還真是忘得一乾二淨了,虧他之前還以為,她看到這個頭繩的時候就已經想起來了。
「你六歲那年,跟著你母親,在跟西城一個中藥鋪旁的一個小攤販買糖,你記不記得你給過一個人銀子,還替他包紮了傷口?」
姚戚香有些怔愣,她發現,這些原本應該是毫無印象的事情,在經過孟扶危敘述後,她腦中竟然有了那麼一點模糊的殘影。
「是冬天嗎?」姚戚香的記憶十分模糊。
「嗯。」見她終於有些印象了,孟扶危眼神都放鬆不少,「那人是我。」
姚戚香尋思了半天,印象突然加深了。
「不對,我記得那人很是落魄呀,怎麼會是你呢?」她想起來了,她是給一個人錢,也給一個人包紮了傷口,可她連那個人的臉都沒記住,只記得那人似乎窮困潦倒。
大冬天的,他穿得很是單薄,腳踝處全是青紫的凍傷。
這下,姚戚香全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麼一件事,她只記得那人是個男的,穿著藍色的長衫,她以為是個乞兒,便給了他錢,又見他腳踝有凍傷,便給他包紮了一下,而用來包紮的正是她的頭繩,只是她不記得究竟是哪一對了。
可這個人怎麼會是孟扶危?他可是孟氏的長公子啊,孟氏是什麼門庭,就算是十多年前,也不至於讓孟扶危落魄成那樣。
「是我。」孟扶危垂眸,「那年宮中生變,我被送回孟氏老家,得知母親出事,我私逃了出來,一路跑到了盛京,誰知孟家的人,竟不認我。」
「……為什麼?」姚戚香不明白,「是……孟祁柏不認你?他怎麼會不認你呢?」
「我不知道。」孟扶危沉默了一瞬,「這個問題我想了多年,到現在也不明白。」
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
姚戚香愣了半天,一邊消化著今晚上發生的所有事,一邊嘀咕了一句:「會不會……你根本不是親生的?」
第51章 奪得管家之權
關於這個問題, 孟扶危並不是沒有想過,可他還是下意識否決了:「我娘……不會做出這種事。」
就算孟祁柏究竟是不是他爹這一點存疑,但他的母親總不會錯, 孟扶危堅信, 如母親那般堅毅的女子,斷然做不出與他人苟合之事。
況且,就算他真的不是, 為何孟祁柏那邊並不曾戳穿, 直接將他除籍不就好了?為何始終都沒有這樣做呢?而是非要尋些什麼理由,冠冕堂皇地將他趕出孟家。
姚戚香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不對,尷尬道:「我也就是隨便猜猜。」
「……阿香。」孟扶危忽然這樣叫她,他叫得有些生澀, 姚戚香甚至能從這兩個字中, 聽出一絲不好意思來。
「那次之後,我本想答謝你,只是等我回到孟家,有能力去做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聲音頓了頓,「發現你在你繼母手下活得很是艱難,我無法將你帶出姚家, 也無法插手姚家的事, 便只能暗中讓人守著你。」
他又默了瞬,其實一開始, 他並未生什麼心思,那個時候護著姚戚香, 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可是漸漸地,聽著手下人事無巨細地稟報她的事,說起她吃了什麼, 做了什麼,說起她的性子,說起她是如何與那繼母周旋,如何反敗為勝,如何肆意妄為,姚戚香這個人,就好像活在了他眼前一般。
姚家的人一直都沒有撤回來,他守了她差不多五年,偶爾會親自去看一眼她,這些年來她做了些什麼,經歷了些什麼,有了哪些變化,他比姚戚香自己還要清楚。
直到他忽然發現兩人的年歲已經長成,探聽到她的繼母有心將她嫁出去,於是孟扶危便生出了一個很強烈的念頭——他想娶姚戚香。
娶回孟家,由他自己護著。
她不信任他,他便不明目張胆地逼迫她,讓她自己用她熟悉的法子在這孟家生存,只有這樣,她待在這裡才會更加安心。
「娶你,是我心甘情願的。」他鄭重說出此話,「不是算計,也沒有什麼陰謀,就只是想和你做夫妻。」
姚戚香聽著,她有些怔愣,她腦中第一次這樣一片空白,宛如停滯了一般,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要回復孟扶危什麼,只能無措地坐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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