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危道,「避子用的。」
姚戚香「哦」了一聲。
片刻,孟扶危怕她多想,又道:「眼下時局不好,不宜有孕。」
姚戚香點點頭:「我知道。」
這正合她的意,她就沒有想過要生孩子的事,但是因為與孟扶危房事並不頻繁,且有幾次還是孟扶危根本沒用自己的……所以,姚戚香就沒琢磨要避孕的事。
如此想來,孟扶危倒比她要謹慎多了。
「……明日,你做什麼?」孟扶危不經意問道。
「我去一趟姚家。」姚戚香早有打算,自打鄧穗音敲登聞鼓為兒子鳴冤起,已有半個月過去了,她了解姚振廷,鄧氏此舉無異於斷了他的青雲路,鄧穗音定會過得生不如死。
孟扶危雙眸黯然幾分,他道:「讓茗玉和紅綃都跟著,若人手不夠,雲韜也帶去吧。」
姚戚香笑道:「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還能吃了我不成?我好歹也是孟家的媳婦,我爹膽子再大,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嗯,睡吧。」孟扶危道。
他心下有些遺憾,明日是他的生辰,他特地休沐在家,本想隨她一起去外面轉轉的,等之後成王打過來,京中怕是要亂一陣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這個機會了。
翌日,姚戚香起時孟扶危已經不在了,多半是去上朝再去東宮,她起身梳妝,準備去姚家。
「紅綃,讓你帶的藥你帶上了嗎?」
「嗯。」紅綃應了一聲,「早就準備好了。」
姚戚香穿了她回門時,穿著的那件照母親仿製的故衣,今日是她和鄧穗音了斷的日子。
驅車至姚家,姚戚香下車時並無人來迎接,姚振廷怕是自知搭不上孟家這條路了,索性直接不聞不問。
姚戚香也不在乎,她直接去了鄧氏房中,正要拜見,卻被幾個家丁攔在了外面。
「主母病重,恕不待客。」家丁冷硬地說著,早已忘了姚戚香也是這個家中的一份子。
姚戚香不與他們白費口舌,而是直接道:「茗玉,紅綃。」
二人應聲而上,極好的身手瞬間拿下幾人,前方開了路,姚戚香走了進去。
鄧穗音的房間,竟然上著鎖。
姚戚香笑笑,扣了扣門,站在門外道:「母親,我來看你了。」
屋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一個尖厲的聲音道:「滾!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我母女情分已經盡了!不要再來見我!」
姚戚香頓了頓,隨即反應過來鄧穗音怕是將她當做姚成碧了,居然連她和姚成碧的聲音都分辨不出了嗎?
紅綃從家丁身上摸來了鑰匙交給姚戚香,姚戚香開了鎖,跟著便聞到一股酸味。
她有些不可置信,縱然鄧穗音犯了姚振廷以為的大錯,可她好歹也是姚家主母,姚振廷竟然就這麼關著她,連梳洗的東西都沒給。
炎炎夏日,屋子裡的味道不算難聞,但也有些不雅。
姚戚香站在門口,看著蓬頭垢面的鄧穗音,發現她身上穿的居然仍是鳴冤那日的衣服。
「看來,姚振廷待你不好啊。」姚戚香笑著說。
她就站在日頭底下,站在鄧穗音多少日不曾見到的陽光里,面上的表情卻是十足的譏誚諷刺。
「你當初費盡心機往姚家擠,盯著我母親的位子,如今可如願了嗎?」姚戚香問。
鄧穗音恍惚了一陣,她盯著姚戚香大半天,突然沖了過來,姚戚香下意識後退半步,紅綃也攔在了她身前。
可鄧穗音並沒有把她怎麼樣,而是一下子跪在了姚戚香面前。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姚戚香!你救救成碧吧!她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錯都沒有啊!她沒有得罪你!我求你了,你救救她,否則姚振廷定然會拿她的婚事去做交易,她這輩子就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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