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們可憐,想讓她們早點卷錢走人?」孟扶危不確定地試問,倒不是他覺得他這夫人絕不會有這樣的好心,而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她很不必節外生枝。
「不是呀。」姚戚香否認,「我自然是怕,萬一後面常秋蘭轉過彎來,揪住一個通房說懷了孟元德的身孕,到時候拿著個遺腹子,挾天子令諸侯怎麼辦?」
哦,那就對了。
孟扶危沒再說什麼,剛巧這會兒,那隻黃白的狸貓從外面跑了起來,一陣風似的,飛快地往桌子底下一鑽,又飛速跑出去了,也不知自己在玩什麼呢。
姚戚香看見它,眼中不覺露出笑意。
孟扶危道:「昨日讓天祿看過,它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正好今日讓天祿把它丟到外邊去。」
「今天?!」姚戚香的聲音一下子高昂起來,她睜圓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孟扶危。
「嗯,橫豎也留它許久了。」孟扶危道,「你既不喜歡它,也沒必要再留。」
姚戚香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見她沒有異議,孟扶危便起了身,一邊道:「我去讓天祿進來。」
說著就往外走。
「哎!」姚戚香以為他真去,一下站起身來,「它這麼一隻小貓,丟出去了,還怎麼活?」
孟扶危站住了腳,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姚戚香抿了下唇,她當然記得,當初是她說不喜歡這小破貓的,但是橫豎院子這麼大,花草也都長得好好的,天天看著這麼個傢伙跑來跑去……
她有點捨不得了。
「……」姚戚香想留著,又猶豫,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孟扶危又轉了身,往外走。
「哎!」姚戚香幾步追上,「它能吃多少呀,養著就是了。」
等她追了上去,看向孟扶危時,才發現他眼中帶著笑意,姚戚香恍惚了一瞬,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故意試探我?」
孟扶危沒應,只道:「那就養著吧。」
「……」姚戚香無話可說,孟扶危不接茬,她又不能追問。
她忍不住想,會不會打從孟扶危帶這隻貓回府的那日,就知曉會有這麼一天了?
晚些時候,兩房妯娌來這邊找姚戚香說話,入了夏,孫月瑤本就怕熱的人,更是深思倦怠起來,人雖然到了,但只是小口喝茶,懶懶的,說話的多半是姚戚香和李嘉榮。
憶及上回的話題,姚戚香問她:「孟檀近日還總是出去嗎?不留在府上陪你?」
李嘉榮想了想,道:「近日出去得少了,不過我爹不曉得找他什麼事,時不時就要叫他去,對比下來,我這個女兒竟才像是外人一般。」
姚戚香皺了下眉,從上回李嘉榮說起此事,姚戚香便隱隱有種感覺,今日又聽她這麼一講,那種感覺便更深了——總覺著,孟檀不是真的和李嘉榮兩情相悅才娶她,而是看中了縣主身後護國公的家世。
否則,姚戚香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孟檀能夠在外殷勤得都能拋下新婚的妻子,既然真是兩情相悅,眼下正是新婚燕爾,蜜裡調油才對,孟檀怎麼可能會丟下李嘉榮不管?
若孟檀本來就是個知曉上進的,倒也罷了,可孟檀不說對學業倦怠吧,但至少是沒那麼上心的。
從前說他年輕,沒人逼著他,可眼下他已成婚了,總不能再像從前那般肆意了。
「嘉榮,你自己覺得,孟檀婚後待你如何?」姚戚香道。
李嘉榮眨了下眼睛,要是放在從前,她真能毫不猶豫便說一句,孟檀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可她不明白,為什麼成親之後,一切都變了呢?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最近有種感覺,仿佛他與我爹,才是最親近的兩個人,與我倒像是隔著一層似的,就連對著我爹,我也是這種感覺。」
姚戚香皺了皺眉,「近日,是護國公主動找孟檀過去嗎?你可知曉他們最近在幹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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