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思大大方方地走到她身邊坐下,十分熱絡:「你是修士,怎麼還這麼膽小呀?」
修士?她明明是凡人……哦,對,她已經入道了。
鶯然悄然掃視其餘四人,已然明白為何他們都關注她,不關注徐離陵——
在他們眼裡,她是修士,徐離陵是凡人。
鶯然斟酌:「那日太突然了,所以……」
譚明思:「我只是隨口問問,後來你也叫人來救我們了,我們還是得感謝你的。」
另外四人皆應和,不經意地都走到鶯然身邊,圍著她說話。
「同入玄道即是道友。道友,你出身哪門哪派啊?」
「道友,你修為幾何?改日我們比劃比劃可好?」
「比劃什麼呀,能在這荒山野嶺遇到同修真不容易。道友,今晚去我們那兒一起論道吧?你住哪兒啊?」
……
他們一口一個道友,熱情得鶯然招架不來,求救地偷拉了拉徐離陵的衣擺。
徐離陵老神在在地釣著魚,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架勢。
鶯然暗惱,摔開他的衣擺不想再理他了,思忖著要婉拒這些人。
徐離陵忽釣起一條魚。
大魚撲騰,水花濺到圍著鶯然的五人頭面上。他們猝不及防,皆驚呼一聲,連忙退開。
徐離陵泰然自若地把魚丟進小黃背著的桶里,收起魚竿,拉起鶯然的手,「釣到魚了,我們回家吧。吃紅燒還是煮魚湯?」
那五人頗為狼狽,鶯然沒忍住笑了下,瞧了眼桶里一臂長的大魚,驚喜道:「這麼大的魚……魚身紅燒,魚頭煮湯。」
徐離陵:「好。」
他從容地對五人頷首,牽著鶯然往家走。
譚明思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沒有追上去。
待鶯然與徐離陵走遠,譚明思道:「那女修修為看似只有初階,還沒正式修煉功法,但她能受到無隱村人的熱情款待,肯定不一般。」
竇恩深沉:「她隱藏了修為。我看不出她修為幾何,說明她修為在我之上。」
許曉:「那凡人可真煩人,若不是他,我就能找機會和那女子比劃比劃,試探她的底細了。」
林拓輕蔑道,「一個依附妻子的凡俗男子,空有皮相,毫無能力。怕不是怕那女子見識過修士後看不上他,這才急著將她拉走。」
「小拓,別這麼說人家。」一直安靜的林霏怯懦道,「殿下教導過我們,不得輕視凡人。」
譚明思一直不認同林霏這柔弱的模樣:「也教導過我們,必要的時候,要捨棄凡人。不要讓魔道用凡人挾持了我們。」
「別吵了,他們走了。我們……」
竇恩手伸進懷裡,左右顧盼,最終視線定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譚明思搖頭,示意大家先回去休息。
……
大花:「我覺得他們沒安好心。」
鶯然雖和徐離陵回家了,但讓大花一直監視著他們。
雖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看他們的動作和表情,再結合之前聽到的隻言片語,也能判斷出一些東西。
徐離陵在院裡收拾魚。
鶯然坐在他身邊贊同大花:「他們像是衝著無隱村人來的。」
又同徐離陵道:「我又不想吃紅燒了,我想吃糖醋爆魚。」
徐離陵「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鶯然:「那你先做著,我想去提醒喜伯那五個人的事。」
徐離陵:「嗯。」
雖然不告訴他們,更有意思些。
鶯然帶上大花跑去喜伯家。
喜伯住在靠近村中的地方,離她家不算近。聽她所言,向她道謝。
鶯然順便邀喜伯和歡婆去她家吃大魚。
喜伯搖頭:「我們不去了,那是你夫君特意為你釣的大魚。」
鶯然也知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他們釣了那麼久都沒釣到魚,她一向他求助,他就釣了大魚上來。
想必,是他用了什么小把戲。
鶯然不同喜伯客氣,帶著大花回家。
到家時,徐離陵已不在院中,小黃趴在院裡啃石頭玩。
廚房裡飄出陣陣炸魚香,是徐離陵在做她想吃的爆魚。
鶯然湊到廚房去陪徐離陵。
徐離陵叫她到外邊去。
炸魚油煙大,還會濺油。
鶯然便站到窗外,趴在窗台上看他炸魚。
一鍋魚剛炸出來,還酥脆著,鶯然對他張口:「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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