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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總能讓她見識到一些新的、想叫她罵他像只畜生的花樣。亦不只是在床上,還將她抱起,去殿中的雅室、會客室、書房……

那些,都是鶯然成親前在這兒住時所遊覽過的。

那時她一邊感慨此殿的磅礴典雅、一邊想著徐離陵曾住這兒時,是怎樣生活的。

不過那時他沒有進殿陪她,她只能空想。這會兒有他陪著,她又顧不上問了。開口不是罵他,就是聲不成調地求他慢些、求他停下。

其他地方還好些,到了書房,她想到他對書的看重,渾渾噩噩間覺得羞恥:「你在這兒……你就不覺著怪嗎?」

徐離陵面不改色:「哪兒怪?怪在我曾在這兒讀書嗎?」

他輕撫了撫她的臉,同她講起他曾在此生活的事。

從雅室說到書房,只要他同她去過的地方,他都說。

不過說的也不多。

倒不是他隱瞞,而是他從前與親族不親近,鮮少回徐離城。在此地,自然也沒太多故事。

當他回來時,鮮有親族來找他,他的雅室與會客室,也就沒什麼用途。

雅室只用過一次,招待他的爹娘與弟弟。

不過是他弟弟來找他,沒一會兒他爹娘就把他弟弟帶走,三人都沒久留。

會客室用得多些,不過也只兩次,一次招待爹娘,一次招待族中長老。

徐離陵說這些時,動作會緩些,多是將她抱在懷中輕撫廝·磨,好讓她能清晰地聽見。

鶯然也得以喘息,趴在他肩頭神思漸明,瞭然他親族與他的關係,是多麼的疏離。

明明是爹娘,卻在會客室與他相見,暫留、說完正事便走。

書房與藏光陰,是幼時回家的徐離陵待得最多的地方。

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布置,那時的書房書架中,一個放他常看的書籍、一個放他還沒看的書,一個放他正在研習的道法秘籍……

他規劃得很好,這華宮大殿他也設計得很好。

鶯然原只覺精妙,說不出所以然。聽他說才知,每一處靈寶仙物、每一處雕刻紋飾,皆是相輔相成的陣法。

除此之外,雅室里會放養靈之花、會客室里會放鎮威之獸像、書房裡不放雜物,因雜物之氣不利於靈書保存……

鶯然眸光悠遠:「你不常回來,怎麼還費心布置這些?」

徐離陵不以為意:「那時總看別的孩子在家住,便以為,待我成了無極天的神帝,便也能得空,時不時回家住住。」

鶯然不追問幼時的他還會想著回家的心思,扯開話題,調笑:「你幼時很自信,竟會認定自己能成神帝。」

徐離陵:「那時人人都這麼說,我便信了。」

鶯然一愣,憶起千年後徐離陵也說過這話,不再問下去。聽他說起幼時其他事,隨他輾轉到琴室。

琴室有一隻落地雲鶴香爐,蓮紋桌案上,還有一把箏。

上回來,鶯然就瞧見了。她想,徐離陵成魔後,或許偶爾會來琴室坐一坐。

今日一問,果真如此。

鶯然尋到了叫他停下的由頭,在他要撇開箏時伸手壓住箏:「我想聽你撫箏。」

徐離陵手覆上她的手背,一根一根輕掰開她的手指。手一揮,將箏摔到了地上,將她放在了桌案上。

他手下動作不停,疑惑道:「怎麼撫呢?」

鶯然蹙眉,耳廓染霞,不知他是在說撫箏,還是撫旁的什麼。

他幼年在華宮寢殿加起來也沒待到一年,過往就這般說完了。鶯然也失了休息的時機,再陷混沌失控之中。

只是神飄雲端之際,又覺徐離陵罷了手。

他隨意套件外袍,鬆散地繫著,不知何時坐在了桌案前。以一件寬袍將她裹住,抱坐在懷裡。

素手輕揚,箏便重回桌案之上。

鶯然斜倚在他臂彎。於恍惚的浪潮中,思緒漸歸,耳邊響起清泠箏音。

弦如雨泠,音如玉珠,聲聲緩緩,不知不覺舒了她起伏劇烈的心、躁動的思緒,如幻如夢間就這樣睡去。

不知箏曲何時停的。

醒來時,仍在琴室,是被徐離陵弄醒的。

鶯然驚呼著想止住他,說自己已經很累了,卻又覺神清氣爽,身心皆無疲憊。

是那箏曲,有療愈之效。

鶯然無言以對,手抵住他的肩:「咱們難不成就待在這寢殿裡,不出去了嗎?」

徐離陵:「你想去哪兒?」

他一動,鶯然扼住一聲低呼,思緒飄忽間努力地思考著。

又覺他忽然就抽了身:「那便出城玩去。」

鶯然點點頭,身子不自在地動了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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