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鶯然不介意徐離陵如此濫殺,徐離陵肯定也不介意住蠻衣巷。
那廂鶯然也沒糾結,反正她確實更喜歡這裡。
這兒太干,在大堂烤火烤得她鼻腔里難受。
她便不回去了,站在窗邊擦窗台,同徐離陵一邊閒聊,一邊曬太陽。
來時是午後,忙到暮時,廚房收拾好,大堂也簡單清理了。
趁著天還沒黑,鶯然與徐離陵去三堂街的雜貨鋪買東西。
這兒冷清,雜貨鋪里的物什也皆老舊落灰。好在一應日常用具都齊全,價格也實惠。
鶯然買了床鋪桌椅等家具,日常用具鍋碗瓢盆之類,儲物袋裡有,不用買。
付帳時,她發現徐離陵還買了沐浴機關浴桶之類的,有許多她都不知是什麼。
鶯然問:「樓上不是有浴房?」
徐離陵:「商鋪太久沒住人,物件也是舊式。浴房裡的東西都老舊不能用了。」
鶯然「哦哦」兩聲,付了帳,拿上東西回家去。路上瞧見有家食鋪正要關門,又去買了點熟食。
到家,天已黑了。
做飯,布置家具,修繕整理機關……好一番折騰,吃上飯時夜已深了。
但久違地吃到徐離陵做的熱乎乎的飯,又有了安定的家,鶯然心情舒暢。
趕路的疲憊、北境的不適,都在此刻散去。
晚間早早上了床歇下。
徐離陵鋪好了被褥,被褥里放了湯婆子,暖烘烘的。
鶯然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裹緊被子,徐離陵還沒來,就犯起困。
睡了不知多久,半夢半醒地意識到身邊始終無人。
北境實在寒,湯婆子都冷了。
鶯然又睏倦地喚:「懷真?」
「怎麼?」
徐離陵的聲音就在床邊。
鶯然將手從被裡伸出去摸他,還沒碰到他,便被他壓回被子裡。
他道:「冷,當心著涼。」
鶯然問:「你在做什麼?」
徐離陵:「做個機關。」
鶯然強忍困意睜眼,看見他在床頭擺弄些東西,她沒看明白,便又困得閉上眼。
不知又多久,漸冷的被子裡暖和起來。
鶯然又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感到有手臂環著自己腰身,往旁邊摸了摸。
摸到徐離陵在身邊,她轉過身來面對他,抱住他,鑽進他懷裡睡過去。
直睡到翌日天光大亮,日上三竿才醒。
醒時徐離陵仍在身畔。
鶯然瞧他近在咫尺、雙目輕闔的面容,想他興許也累著了。難得這麼晚都不起。
徐離陵突然摸了摸她的肚子:「餓了?」
他醒著,只是沒睜眼。
鶯然搖搖頭:「不太餓。」
那就是有些餓了。
徐離陵起床穿衣,下樓去。
鶯然望著透窗陽光分外明亮,知道這會兒時辰真不早,她也該起了。
連日疲憊一覺洗去,鶯然探出被子,發覺屋裡竟不太冷了。
鶯然:「今日轉暖了?」
徐離陵屈指敲敲床頭:「屋裡暖。」
鶯然不明所以往床頭一看,床頭多了個巴掌大的玉牌樣物,上面嵌著一塊靈石。
那靈石的靈氣正在慢慢逸散。
鶯然剛要問這是什麼?想起昨夜徐離陵搗鼓的機關,瞭然屋中不冷,皆因此物。
她便只問:「這一塊靈石能用多久?」
徐離陵道:「一塊用一日。」
鶯然心道真奢侈。
不過能過得舒服,奢侈也值。
她不再冷得縮手縮腳,徐離陵先穿好衣裳去浴房給她備熱水
待她穿戴梳妝齊整,熱水也備好。
她去浴房洗漱完,回房要開窗通風,發現徐離陵已開了兩邊的窗。
風入屋內,沒那麼冷。
鶯然到徐離陵身邊去,伸手往外探,又冷得將立刻收手。
外頭寒風凜冽,只這屋裡是暖和的。
徐離陵站的這邊正對街市。
街市上門市已開,有稀疏行人來往。有店家閒來坐在街邊曬太陽、嘮嗑。街巷中還有孩童在玩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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